徐长婴见她面露愠色, 也冷静下来思索了一番, 良久, 才沉声道:“此事牵连甚多, 你不知为好。”
海瑶闻言冷笑了一声,看着徐长婴的眼神满是防备,“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无知少女?三两句话就可以打发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骤然冷了下来,全然没有方才在幽暗地道中的暧昧,海瑶揣摩着他眼神中深意,随即又换上了一副调笑表情,柔声道:“也对,徐知州的大事我还是不知道的好,以免耽误了大人的事,如今大人已经是清贵之人,我们这些商户人家的生死你是绝不会看在眼中的。”
“苏慈”徐长婴本是个心思活跃舌灿莲花之人,但每每对上眼前的女子,总是闷了一肚子的气不知从何说起,他冷肃的面容渐渐缓和了下来,竟然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才沉声说道:“我徐长婴向你保证,你和苏府绝不会牵连其中。”
“连板上钉钉的婚事都能说改就改,这样的一句话我怎么会信?”海瑶微微扬首,毫不退让地看着他道。
明明悔婚之人是她,但她的话语中丝毫没有歉意,甚至将其当成了理所当然一般。
徐长婴的眸色暗了暗,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别过了脸再没有说什么,似乎是在认同海瑶所说的话,连他以为两小无猜的绵长情谊要斩断也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话,他的承诺,又算什么?
海瑶见此却往他面前靠了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只需要告诉我,黑衣人是你的人吗?”
徐长婴没有立刻答他,似乎在犹豫什么,良久才道:“不是。”
“那便是为你而来?”海瑶思忖了一番,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