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们要去掉第一叶的叶鞘,抽出叶心,剪去第三叶,然后再取到叶鞘。整个过程中,他们还是在培养皿中操作,甚至在取叶鞘前,还得在培养皿里先加上调配好的试剂。
贺君和童文乐开场属于:“我听懂了,我明白了。”
动手则是:“什么东西?我好像是个废物。”
光取叶鞘就那么麻烦,用移液枪的时候更没简单到哪里去。
叶鞘被垫在湿纸巾上,他们拿移液枪对准着的时候,手很容易抖。而潘慧的流程说明还在继续:“我们要把孢子液均匀滴到叶鞘上。”
注射孢子液,是要从叶鞘底端开始注射,让它一点点侵染上去,直到另一头渗出液体为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熟练工会觉得这个工作极为简单,有眼睛有手就能做。而对于刚上手的贺君和童文乐而言,难度有点,很容易失败。
接下来就是走量。
做实验肯定不是一段叶鞘就够的。
潘慧轻描淡写说了一声:“每个菌种侵染45份叶鞘。再加上对照组45份。今天就辛苦两位老师了。之后大概每一天我们都需要记录取样,后续还有二次侵染工作。”
贺君从实验中抬头,茫然再问了一遍:“几份?”
“45份。每一种菌种。”潘慧体贴问贺君,“是觉得多吗?其实一个培养皿里可以放好几份的。而且做起来很快。一天基本上能完成十来种吧?”
贺君顿时觉得自己就是流水线上的工人,接下去的工作就将麻木重复干一件事情。
他仔细一想,又想到这还只是一种水稻的病菌侵染工作。如果说每种水稻都要做这样的抗性实验,那一年下来真确实是……真麻木重复劳作。
偏偏这种行为还得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