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另一边许久没有回应，只有那悠久绵长的呼吸声，半晌，才传来一声熟悉清冷的嗓音：“你有完没完。”

谢廷醉的手一颤，呼吸停滞了数秒。

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遥川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没有任何情绪，就好像是夜晚湖面略过去的冷风，凉到心底。

他不再是那个面对着谢廷醉不敢抬眼，连嗓音都带着天然的臣服和颤抖的小oga。

因为，他早就不属于谢廷醉了。

“谢老板，你真的是足够无聊，这种你也能干出来，”季遥川讽刺道，“就算是你想报复，冲我来就好，又为什么去招惹不相关的人？”

谢廷醉的嗓子里闷得紧，但早就刻在骨子里的骄傲绝对不允许他暴露出半句认输。

季遥川说完这两句话，停顿了许久，听筒里的声音像是断了一样，没有丝毫动静。

他正准备挂断电话，听筒里终于传出来声音：“你来见我。”

季遥川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可以不让他们再去找酒馆的麻烦，前提是……你来见我。”

“谢廷醉你是不是有病？”季遥川瞬间有种感觉，不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就是谢廷醉的脑子有问题，他居然能提出来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谢廷醉的声音顿了顿，却没有改变主意：“你有得选么？”

季遥川被气笑了：“你真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