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絮站在玄关处,松了松西装领带,神色疲惫地摁了摁眉骨。
“外卖。”他走进客厅,看了看桌上的炸鸡,轻轻叹了口气,才对盛词正色说:“盛词,我说过,外卖不健康,吃了对身体不好。”
盛词无措地站在明絮面前,手指放在背后乱抠,痛感渐渐传至大脑。
“我收拾一下。”盛词说。
他手还未碰到外卖,手腕就被明絮握着,“盛词,你有听我说吗?”
那语气说是单纯的询问也不过分,并无多余的情绪参杂其中。但大概是在这之前的前几天他们有过一次矛盾,盛词颇感疲累,恹恹地说:“有听。”
明絮就握着他的手腕,站在他身侧同他说了很久的“外卖不健康不干净”的问题。
客厅里的空气还充斥着炸鸡的味道,香而腻。明絮松开盛词的手,走着去把阳台的落地窗打开,室内的冷空气涌出。
太闷了。
盛词低着头从明絮身旁擦过,走到阳台上的秋千椅坐着。
他不是不懂外卖不健康,也了解明絮是在关心他,但他总归是不喜欢这种方式。
他望了眼前的明絮一眼,明絮停下来以眼神询问他“怎么了”,他摇了摇头,绷着脸没说话。
“你二十一岁了,盛词,有时候得听话。”
又来了。
“我知道啊。”盛词声音染上一丝不耐:“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快饿死了,我也不会做饭,你又说那么晚才回来。”
“还有,我就是很想吃啊,跟你在一起我都很久没吃这些了。我就是想吃,不健康我也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