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一直以为,他清楚。
清楚想要什么,清楚该怎么做,有自己明确的目标和奋斗的方向,正是因为如此,宁远才觉得,自己或许无需多问,许匀舟的人生不需要过问,他就这样一步一步按着自己的计划来就好。
可宁远却忽略了…
清楚和过问并不冲突,想起自己遇到问题时,第一个想到的还不是许匀舟,每当和许匀舟讲完一席话,哪怕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建议,但整个人的心情也会因此好不少,精神状态也会放松许多。
许匀舟何尝不是呢?
只不过与自己不同的是,他不擅长说,总是喜欢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而自己却也想当然的认为,无需过问,过问就是捣乱。
或许许匀舟也一直盼着自己去捣乱吧…
没有哪一刻,能让宁远如此刻般自责。
宁远跟导员请好假,拖着许匀舟,去了旁边的宾馆。
帮许匀舟简单擦拭完身体后,宁远在另一边躺了下来。
床帘开着,屋里有光。
宁远轻轻侧过身去,抬手轻轻揉开许匀舟紧皱的眉头,小声道了句,“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