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温热的手,有点凉,大掌上还有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行伍之人,长年累月练习弓箭所留下的,季知欢错愕得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俊美男人。

“裴渊?!”她轻声低呼。

可是床上的人除了死死抓着她的手,连眼皮都没动过。

“裴渊,你听得到我说话么?!”季知欢不死心,再次问了一句。

屋外,裴寄辞竖起耳朵,然后推门而入,“我爹怎么了。”

季知欢欢喜道:“他抓我的手,他有反应了!”

裴寄辞瞪大了眼睛,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季知欢身边,俯身看着床上的裴渊,“爹,你能听得到我说话么爹?!”

阿音跟阿清听到动静也跑了进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裴渊在叫,也跟着叫。

可惜裴渊还是没动静。

“我没骗你们,你们看我的手。”季知欢试着挣开,可是根本拔不出来。

裴寄辞胸口激动得上下起伏,拉着季知欢的袖子,仰头道:“你说得复建有效果了对不对?我爹有反应是因为你每天给他按摩是不是?”

季知欢想了想,“有这个可能,毕竟真的有人这样苏醒过。”

“太好了,爹爹马上就能醒过来了!”阿音笑着抹了抹眼泪。

阿清抱住了姐姐,“姐姐不要哭,我们一起陪着爹爹。”

“嗯。”

三个孩子都眼眶泛泪,看的季知欢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她不敢强行把手抽走,今晚怎么睡就成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