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他是埋怨过季知欢的,他有意识开始,这个女人就动辄当着孩子的面,指着自己是活死人,拿钱医治也是浪费,打骂孩子,不给他们饭吃,还要找人把孩子都卖了换钱。
阿音跟阿清被他气哭了,就来他耳边说季知欢的事。
可突然有一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越来越多的,孩子们会分享今日学到了什么,语气越很轻快。
这个季知欢,应该不是以前的季知欢。
没有一个人前后变化会这么大的,就算那时候自己没亲眼见过原来的那个她。
“你们快去帮娘做早饭吧,我陪爹说会话。”
阿音顿时明白,应该是自己不能听的,她拉了一把阿清,顺便把在床上打滚的咪咪也一起带走了。
屋内安静了下来,裴寄辞拿了软枕垫在了裴渊身后,“爹,我有些事要跟您说。”
裴渊也有话要问他。
阿音跟阿清两小只年纪小,很多事还不清楚,至于阿辞,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他来到自己身边开始,就已经不同于同龄人。
裴渊向来把阿辞当作朋友来对待。
“我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你都跟我说一说,为什么,你们会沦落至此。”
裴渊的私产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光凭着这些年的战利品,比国库都还充盈,他在入军营封勇冠侯之前,还是信武侯嫡子,加起来的财富,就算三个孩子胡吃海塞,拿钱出去撒,都不会花完。
裴渊只记得自己昏迷当天,是参加庆功宴。
回府的时候,他的母亲上阳郡主,谢琼芳亲自给他送了解酒茶。
从小,谢琼芳就对他十分厌恶,尤其是每次父亲对自己好的时候,谢琼芳表面上看着高兴,背地里一等父亲不在,就罚他下跪,拿鞭子抽,母子俩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