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群明白裴渊这句话的意思,他很快会回来的。

卓群激动道:“这么久没希望的时候都等下去了,何况将军您一句话的事呢,弟兄们都会等着你的。”

裴渊郑重点头,“不会让你们等太久。”

朝廷亏欠他的公道,他要叫皇帝亲自还给他。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裴渊从不是忠君,他忠得从来是自己的心,从来都是这片疆土,这些百姓,而非一国之君。

从卓群家出来,雨已经停了,裴渊看着满地的泥泞,这次没问,直接蹲在了季知欢面前。

本以为她这次也会拒绝,没想到身后很快贴上来一具纤细温软的身子。

裴渊有一时的怔松,随后激动的扣住了她两条腿弯,轻松地站起来,大步往前走。

季知欢一手提着小药箱,另一只手抓着伞,被他轻松背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的脊背够宽,身形本就好看,肌肉也紧实,因为骨相好,就算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身体的强健与力量感。

裴渊不想走太快,速度又慢了下来。

夜晚的巷子太黑,什么也看不清,季知欢打开了手电筒为他照明。

她现在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裴渊都不会惊讶了,不过还是小声问道:“卓群刚才说,他娘是你娘以前的旧仆?”

季国公府的事他不大了解。

季知欢嗯了一声,把刚才锦娘说得话与他说了。

裴渊点头,“夏家的机关术远在季家之上,季家之前封侯后,族中男丁都往科举上走,中间断了好几层,这中匠人之术不用心,何来匠心?无匠心又怎么能做得好。”

“卓群母亲说得对,机关术和你娘留下的嫁妆,不能白养了这帮贼。”

季知欢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一样的人。

听到裴渊这么说,她也没任何意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