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欢早就习惯他这无时无刻在努力夸自己的样子,趁着他把绿豆汤喝了,才找了个时机道:“其实今日去茶树镇,很不巧遇到了人,我把人给带回来了。”

“你是一家之主,这事情你做主就好,我没意见的,只要别让人欺负了你就行。”裴渊小心翼翼看着季知欢的脸色,寻思着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看来得派个人在客云来盯着,免得辛苦了她媳妇的小手。

裴渊本以为也就一些闹事的,可季知欢接下去说得名字,让他心底一沉。

“人已经被姨婆和婶子们带走了,想来不会给她好果子吃,当然,我也不会,你有什么想问的么?我觉得交给她们比较好。”

季知欢是怕他心软。

裴渊扯了扯唇角,“她既然来,想必也没安什么好心,只是想来看我死透了没,谢琼芳最恨事情脱离她的掌控,既然杀我一次失败,她一定会做第二次。”

季知欢了然,“她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我们那,这种人就是心理变态。”

“何意?”

“脑子出毛病了。”

裴渊不知道说什么好,谢琼芳从不跟他交心,永远都是那副样子,他也不知道她每日里究竟在做些什么。

母子关系还不如路边的陌生人来的亲近。

“她病得可不是一日两日咯!”太上皇突然开口,把小夫妻吓了一跳。

老人家不咸不淡地摸了一把胡须道:“这事,渊子去不合适,谢望舒堂堂长公主,从她嘴巴里撬东西都办不到,还能在突厥呆那么多年么?这事用不着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