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的门再次被关上,刚才打斗过的痕迹也无人清理,紫月蠕动着身体,将谢琼芳护在怀中。

看着她刚才中了蛇毒,有片刻的功夫睁开了眼睛,随后又因为赤毒的影响,再次陷入昏迷。

这样明明意识清醒,却根本克制不住毒性的发作,只要谢琼芳一日不死,就得永生永世遭受这样的折磨。

紫月当真是后悔,后悔当初为何不阻止她对少主下手,若非如此,起码她还有个儿子肯照顾她!

-

今日的事情太突然,虽然两个人都有准备,但真的没料到会是暗卫营的人。

虽然那些都跟了谢琼芳,但对裴渊而言,那就是对裴戈赤裸裸的背叛。

季知欢未曾见过裴戈,也没在裴家一日,更没有对父亲的感觉,可裴渊却不一样,从小承载着信武侯府的希望,又一直要继承父命而努力。

他虽然从未提过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季知欢是明白的,他不过是不说而已。

裴戈待他如亲子,不是亲生的又如何?

裴渊的大掌紧紧扣着季知欢,温热的掌心抓着她的手,每次他这样牵着自己,季知欢都觉得无比的安心。

这是这个世上,谁也不能给她的感觉。

她知道裴渊的心情不好,甚至不好到了极点,所以一路都这样安静得陪着他,直到站在家门口的篱笆院外,他才颓然得低下头,将她拉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