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差点把在老夫人面前尽孝的孟家女眷吓得撅过去。

“什么,山贼?北霸天不是被抓了么?”

严漕本想抠鼻屎,但这场合不大合适,便哭着道:“可不是么,谁想到那北霸天根本还在啊,你们家这次运那么多货,我可全看见了,都堆在那呢,孟兄被打断了手脚关在水牢里,另外几位兄弟,也是情况不妙啊。”

“那你怎么出来的?”孟彦他爹问道。

严漕哭着道:“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大概看我跟孟彦兄认识,也没带什么货,便让我回来给你们报讯,我还赶着回家呢,孟伯父,既然你都知道了,这血书也在这了,其余几家我可就不去了,我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小命,我这就……”

“慢着!贤侄既然冒着风险,到我家来报讯,想必也是记得孟彦往日与你的交情的,还是请贤侄先坐坐,北霸天的事,从长计议。”

严漕心里冷笑,你当然不敢放我回家把事情嚷嚷出去,你有这个胆么?

“可,可我啥也不知道啊。”

“坐吧!”

孟家人要在这时候筹措三十万两,这可不是小钱!就算卖房卖地,还得折损上这段时间去买了白米和药材。

更重要的是尽快给三皇子那边报讯,看看是不是谁走漏了风声?

不管怎么说,孟彦是嫡子,其他几家也都是小辈们处理,死了哪一个,都是不好交代的。

此刻三皇子谢煊也是焦头烂额。

突然冒出来什么劳什子国师,京城又无端端兴起了一股到处吹捧他的人,这也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