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谢煜,那孩子绝对不会做到这个地步的。

他也曾经是以谢煜为骄傲的。

他有这样的一个太子……

可怎么会弄成这样呢?

他有多久,想不起来,一个令人骄傲的太子殿下是什么模样呢?

他分明是见过的。

可他真的忘了,在他的记忆里,谢煜只是梦里那个质问他,为什么要看着别人一步步将他拉入泥沼。

他一口一个父皇,喊得谢祯心都在战栗。

他知道自己不配。

-

吴秀看着城门口挂着的两具尸体,眉心跳了跳。

他怎么说来得?裴渊逛街,能是随便逛?

人家买东西他要命。

“校尉,咱们不管么?”

这东西就这么挂在这,吓死个人了。

男的没有头,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女得虽然是个完整的,但那脸比没头的还可怕,还瞪大一双眼睛盯着人,晚上做噩梦都瘆得慌。

吴秀撇撇嘴,“你不看不就完事了,这该不该挂,怎么挂,挂多久,咱们有说话的余地么。”

何况现在天气冷起来了,都开始下雪了,那尸体指不准能挂上许久。

吴秀刚准备回城门口避风处打个盹,就见到了一辆马车立在那,估计是感受到了吴秀的视线,那车窗帘子一晃,马车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