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夫人!”正当气氛旖旎的时候,严漕突兀的声音猛得冒了出来。

裴渊的表情瞬间晴转大暴雨。

只见严漕又恢复了那锦衣华服的模样,正领着阿宽搓着手进来,“这么巧呢,我正想出来打打牙祭,就见到你俩了,给这死神棍闹的,京城摊贩都少了一半,还得来老张这吃一碗热腾腾的馄饨才好。”

严漕自顾自讲话,又想伸手去抓季知欢前面的板栗。

“咳咳咳!”阿宽差点把肺给咳出来,暗示严漕那爪子可收敛点,万一被剁了他这个小厮可没办法救他。

严漕讪讪抽回了爪子,在裴渊的死亡凝视下,对他俩笑了笑。

“你怎么出来了?”裴渊可没打算去朝廷的牢房里捞他,这小子也该吃点教训。

“我可立大功了,太上皇让人把我给放出来的。”严漕还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你们说太上皇他老人家怎么知道我的呀,是不是我英明伟大的事迹给传出去了!?”严漕美滋滋得晃了晃脑袋,“哎,我就知道总有人会发现我的光芒的呀。”

季知欢跟裴渊当然不会告诉他,太上皇正在漕帮呢。

就是不知道,姨婆在泸州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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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州

漫天飞雪,官府门口,已经聚集了无数泸州百姓。

铁甲军列阵在外,谢望舒牵着裴寄辞的手从里头出来,沈洪文身穿刺史官服,等她出来那一刻,带头掀开袍角,行大礼。

百姓们也纷纷下跪,“泸州城,跪谢长公主、皇长孙殿下。”

就在前两日,潮汛最后一波浪潮,全城抗洪最难的一关,长公主和皇长孙也没有离开泸州,反倒是与壮丁们一起,出现在大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