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正在翻找物件的裴渊手一顿,脸也彻底黑了下来。

“愣着干什么,这人连个人话都不会说,还不去拿皮橛子,给他漱漱口。”

刑部的人对视一眼,让人赶紧照办,本以为裴渊会跟之前一样,继续管自己干活,哪知道等东西送上来了,裴渊亲自动手,直接将那皮橛子捅到了安亲王嘴里,搅合得血沫直流,随后一拳头下去,愣是把安亲王的假牙都给打出来了。

“你敢打我!你个外姓野种敢打我!这江山还姓谢!你他娘的。”

裴渊直接把他的头摁进了油锅里,愣是把人烫得面目全非,才拖了出来。

“江山姓什么,与你何干?不过是仗着祖宗庇荫,自诩高人一等的废物,这世上任何一个大晋百姓,都有资格说这番话,而你不配。”

“乱臣贼子,又有何颜面在此叫嚣!”

安亲王再次被重重摁在了地上,头骨直接砸了下去,别说是两眼冒金星,他觉得自己命都快没了。

裴渊一拳又一拳,砸得又重又狠,压根没有给他活命的机会!

“你,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将伏兵埋在哪了么!”

裴渊讥诮,“我十几岁在战场上,千里奔袭取敌军首级的时候,你这老小子还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醉酒笙歌,你的伏兵?我铁甲军还不放在眼里!”

“你爱说不说。”

直到安亲王奄奄一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裴渊才把这玩意扔死狗似得丢了出去。

他接过狱卒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看了外头的天色,直接道:“剩下的交给你们,不肯说就把他府上的人全部带过来,不必留情面,都是死人罢了。”

乱臣贼子,绝不会留一丁点血脉,等这对方来反扑。

慈不掌兵,裴渊也从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儒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