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那样躺在这,她心中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

“他为什么会这样呢?”两个孩子都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巫狼可以不回答裴渊他们,但不能不理会两个狼人一族的孩子。

尤其是阿忍的孩子。

“这件事,得从很多年前说起。”

那时候的雪狼一族,经常为了适应当地的气候,选择更寒冷的地带居住,因为举族移动也是常有的事。

抵达泮州的时候,遇到了大风雪,尚且年幼的阿忍因此与族中失散。

大家都静静听着巫狼婆婆诉说,因为冷,所以都挤在了一起取暖,裴渊将孩子跟季知欢抱在怀里,盖着一条毛毯,巫狼的眸光一直是晦暗又深邃的,说起往事时,也透着温柔。

“然后呢?他去了哪里。”

巫狼叹了口气,“他被埋在雪地里,被过路的军队捎上,带回了泮州城。”

一个狼人,在一个城邦里铁定是要闯祸的。

“他起初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官府,因为害怕和震惊,开始撕咬和殴打靠近他的人,激怒了那些人,将他的脖子拴住,把他当成猪狗,我们族中很少有人会学大晋话,但这些年来为了更方便交流,才会有一两个人学习,阿忍不在其中。”

“那他怎么回来的?”月魄萝好奇。

“他那时候,没有回来,也差点回不来,因为当时泮州已经沦陷,改名为绝城,城主便是司徒家的人。”

“当时的领袖乃是司徒康,如今司徒瑞的父亲,在占领泮州之前,原来是朝廷军队的千户长罢了。”

裴渊猛地抬头,连季知欢也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