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放弃点田,也不打紧。

一大半的人为了填饱肚子折腰了,剩下的就是那些没落世家。

对于别人而言,这点田地不算什么,但要税的话,那可是剥了他们一层皮,往后还想维持那奢靡的生活,可是不能够了。

这一僵持,到了最后也就剩下了两个人。

两个人又能起到什么作用,灰溜溜地起来回去了。

这要是乱世,非得闹他一场,可四大军阀没了,裴渊一家独大,哪个军队的规模能比的上他的。

江南水师自不必说了,摄政王去解决的问题,现如今跟铁甲军关系亲着呢。

再看这镇北王,听说也去支援前线了。

他手里的军队也是五万之众,压根不可小觑,而谁不知道镇北王跟裴渊是好友呢。

如此想来,等他们再雄赳赳气昂昂,跟那朝廷摆开局面,争辩个高低,那先掉脑袋的,也只能是自己。

阿辞送走了最后一个,这才打着哈欠进了院子,刚关上栅栏门,沈砚秋就从小厨房里探出了头,朝着他招招手,轻声道:“太孙殿下。”

阿辞揉了揉眼睛,朝着她走去,小院里其他房间的蜡烛都熄灭了,太上皇跟长公主都睡了,她怎么还在这?

沈砚秋掀开大锅盖,“我给你包了点馄饨,不会积食的,吃了睡吧。”

阿辞还真的有点饿了,毕竟今天偷吃了点,但都不敢吃太多。

“你这么晚没睡,就为了给我做馄饨?”

“嗯,我看你今天跟他们周旋的够呛。”沈砚秋说着,还冲他笑了笑。

额头因为烧煮,沁出了一层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