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前头就到淮阳县了。”

“好。”阿辞将身边的奏疏放进红木匣子里。

前头,负责赶马车的吴秀看了眼时辰停下,“王爷,咱们前头不休息了吧,直接入县城吧,不然晚上得住外头。”

裴渊正陪着长公主打扑克。

“你看着来,现在咱们听你的。”

吴秀心里乐开了花,看看!老吴家这辈子哪有这么风光过!

太上皇长公主摄政王皇上!去哪里,都得听他吴秀的!

这是什么!

这就是他吴秀的高光时刻啊这!

吴秀哼着调调继续赶路,这边,严漕也骑着马回来了。

一溜烟蹿上了大马车,“太上皇,俺回来了。”

长公主看了眼自己的牌,“查出什么了。”

严漕这些年可靠着自己的本事,拿到了大晋第一纨绔的御赐腰牌,现在连朝廷的重要信息所外加鸽房都归他管了。

“还真被我查出不少东西,这淮阳县的县令有个舅父,正是一个月前官银失窃案负责调查的江阴知州!”

严漕润了润嗓子,“你们猜怎么着,这二十万两官银没了,本该是朝廷该怪罪的大事,可这淮阳县令的外室,居然在江南、京城、还有如今快速发展的陇西那边都买了宅子,还有几间铺面。”

“最离奇的是,五年前,也是官银在此地失窃,还是这甥舅二人给办的,他们在此地的名声是两袖清风,家宅都破败不堪,是出了名的好官,可外头都养了好几个女人,各个都是当地的富裕人家。”严漕从袖口拿出几张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