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
两副身体紧紧相贴着,近得连对方独有的体香都能清晰可闻,感受到对方那覆盖在衣服之下的温热肌肤,以及那喷洒在耳后的灼热气息,叶凛之悄悄红了耳根,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快。
“师、师尊?”他有些欣喜,亦是有些无措。
“嗯?”
明明只是一声轻应,叶凛之却莫名听出别样柔情来,像春风拂柳一般,轻轻撩动了他的心。
他完了。
他想。
闭目努力将心中那莫名躁动之感压下,待他再睁眼时,眼中已是毫无波澜。叶凛之紧了紧手中的佩剑,努力深吸了一口气才鼓足勇气开口,“太近了师尊。”
然而背后之人却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反越发靠近他,唇轻轻擦过他的耳后,灼热气息像是狂风过境一般,吞噬着他的理智。
“哪里不懂,为师教你?”他听他道。
他每次吐字,唇都有意无意的摩擦着他的耳尖,让他避无可避。
叶凛之觉得自己要疯了,浑身的气血都在往上涌,烧红了他的面颊,扰乱了他的心神。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想挣扎,想逃,却是使得对方越发抓紧了他的手,那搂在他腰间的手也越发使了力。
“罢了。”许是见他迟迟不答,身后之人也失了耐心一般,叶凛之听他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又笑了笑,道:“即然你不说,那为师只能带着你再舞一遍了。”
话落,身后之人甚至没有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便带着他挥起了手中的剑刃。
师徒教学,向来如此。
徒弟若是不懂,师父指点一二便可。
沈夜澜深知自己座下徒弟个个天赋异禀,为了让他们更好的发挥,他从未亲自贴身指导过,更多的是用口诉之法为其解惑,然后让他们自己悟。
因此,在夺舍者用他的身体为叶凛之贴身授法时,他也并未感到有何不妥,全心全意都放在了自己的魂灵上。
这一次渡劫失败似是对他的魂体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平日里那畅通无阻的流淌在魂魄里的魂灵此刻却像是断了水源的溪流一般,迟迟汇聚不到一起。
他静心闭目,努力将魂体里的每一丝灵气都引至丹田。
直到——
感受到自己的手放在叶凛之腰上的手缓缓向下摩擦着对方的腰时,沈夜澜这才终于感觉出哪里不对来,赫然睁眼,厉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夺舍者轻轻抚摸着叶凛之那腰间覆着的那层薄薄的肌肉,突然一个用力掐紧了它,捏了捏,试了试手感后,挑眉用自己的声音对沈夜澜道:“你这个徒儿的腰力不错,若是以后有人能雌伏于他身下,必定会欲/仙/欲/死。”
沈夜澜:“……”
简直不知廉耻!
沈夜澜长这么大,还从未听过如此虎狼之词,当即气得破了法,直接用刚刚所聚之灵,直冲那禁锢灵魂的束缚。
夺舍者感受到那突如其来的灵压,一成不变的微笑渐渐僵在了唇角,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叶凛之,被体内真气冲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脚抵住身后的大树才堪堪停下——
等再抬眸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