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

剑尊冷酷无情 一口果 4238 字 4个月前

华思宁的小跟班已经把执法堂的执事叫了过来。

卢骄霖当着人的面又狠狠呼了华思宁一巴掌。

“师兄!您看,就是她!这么嚣张,当着您的面还敢动手!”小跟班义愤填膺。

卢骄霖给他树个大拇指,赞道:“你挑事真是一把好手。”

华思宁见有了撑腰的,精神一振,鼻青脸肿含糊不清道:“卢月泉!里别嚣脏!里违反门规!马上就要受罚!”

小跟班跟着问:“师兄,像她这种欺侮同门的人该怎么罚?!”

执事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看华思宁也只是皮肉伤,道:“关几天禁闭吧。”

华思宁瞪着肿眼缝:“肿么这么轻?!”

卢骄霖嗤笑着踢了踢他的腿:“你再敢辱及我娘,我听见一次,揍你一次。我不怕关禁闭,你怕不怕疼?”

华思宁一个哆嗦。

执事警告地看了看卢骄霖的腿。卢骄霖收回脚,很甜地对执事一笑,交出自己的身份玉牌:

“您看,我和他这不叫切磋,叫长辈教训晚辈。”

执事一查玉牌,发现卢骄霖已经挂在归故衣名下,成了坊主弟子。这辈分一下攀得老高。

他把玉牌还给卢骄霖,神色复杂:“的确,小师祖,您是长辈教训晚辈,不用禁闭。”

华思宁满脸不服:“她肿么了?她拜师了?辈分高了就可以随意欺负弟子吗?她都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执事淡淡看他一眼:“你被打成什么样了?连筋骨都没伤到,一点皮肉疼都挨不了?”

水月坊不会因为辈分高就犯错不罚,但卢骄霖下手很有数,别看华思宁哭得满脸狼狈,可实际上都只伤在皮肉。若是再过头一些,的确可以说道说道,但现在,卢骄霖分寸拿捏得极好,的确没有什么可说的。

“谢谢啦,我记着您帮我。”卢骄霖笑着谢过执事,“我先走啦。”

华思宁又开始呜呜咽咽,卢月泉以后揍他连禁闭都不必关了。

卢骄霖往翠屏泮而去,轻松道:“怎么样?爽了吗?就算我以后离开,他也再不敢找你麻烦。”

卢月泉道:“你做这些,我也不会帮你。”

“不客气。”卢骄霖笑眯眯道,“你也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完成任务就会离开,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她已到了翠屏泮外,入口处正等着一个中年妇人。

那是卢月泉的母亲卢郁。

“你也尽量不要给我添麻烦,你看,”卢骄霖一边对卢月泉说道,一边笑着对卢郁挥了挥手,“你也不想她发觉不对吧?”

卢月泉沉默不语。她现在的情况,可以在坊主面前暴露、可以在师长面前暴露,就是不能在她娘面前暴露。

坊主和门中师长都是修为通天的人物,但她娘只是一个普通人。假如她娘觉察到了不对,卢骄霖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帮我,我只找她这一回,以后再不打扰他。”卢骄霖道。

卢月泉问道:“你找我娘想干什么?”

“问一件事而已。”卢骄霖道。

卢骄霖其实也不想见卢郁。这对母女俩相依为命,关系十分亲密,这不是她有卢月泉的记忆加上演技就能解决的。哪怕是凡人,灵魂上的感应也是很不讲道理的一件事。

可是卢骄霖不得不来找卢郁。因为她从卢月泉的记忆中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借着卢月泉的帮助,卢骄霖成功在卢郁面前伪装了过去。

她问起卢月泉在拜入水月坊之前被妖怪缠上的事。

卢郁脸色微变,心疼、忧虑、恼恨种种情绪全和在脸上:“有人说你什么了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卢月泉在识海中问道。

她是去年才拜入水月坊的,之前住在遂州。那时她被一只黑狐妖怪缠上,日夜不得安宁,她娘想尽了办法,后来偶遇一剑仙,斩了那黑狐妖,她才得以解脱。

她娘说她能拜入水月坊,也是那位剑仙指点的。娘很感激那位剑仙,但更多的却不肯细说。

“你听着就知道了。”卢骄霖在识海中道。

卢月泉看着她一顿歪缠请求,声称这件事很重要,终于把卢郁缠得松了口,知道了那一日发生的事。

前来骗酒骗钱的吴萧山、高高在上的百晓生,还有杯酒斩妖的剑仙。

卢郁为了女儿的名声,对百晓生下跪哀求。

她之前不肯说,是怕卢月泉心疼。

卢月泉确实心疼了。她缩在识海里,无声地呜咽。

卢骄霖受到她的影响,也红了眼圈。

卢郁揽着她轻哄道:“都过去了啊,都过去了。剑仙直接就把那个算命的吓趴下了,他样子可难看了。剑仙把我扶起来了呢。”

卢骄霖还记得自己的任务,等气氛过去后,开始详细追问起那位剑仙的情况。

卢郁不会画像,只能形容,虽然过去了一年多,但她日夜回想,对剑仙的形貌还记得很清楚:

“那位剑仙高大健朗,我站起来时,看他大约比我高一个半头,他穿着一身白衣,外面披着一件墨黑色的袍子,头发用竹枝挽着,腰间配着一柄剑,剑鞘好像也是竹的。

“他的相貌……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比画上的神仙还好看,像一个真正的仙人。娘在来了这里之后,也见过不少神仙了,但是不一样。这些神仙娘看着更像人,但那位剑仙,真的是天上的神仙。

“他刚开始坐在那点菜的时候,好像一阵风一样,我都没有注意到他,后来他赶走那个算命的,又很威严。”

“娘,我记得还有张黑狐皮。”卢骄霖道。

“对,你要用吗?我去给你拿。”卢郁道。

她去供桌上把狐皮取下来。桌上除了狐皮,还有一只酒杯。她供得不是那只死狐狸,而是狐皮上的剑意、用过酒杯的那位剑仙。

卢骄霖摸了摸狐皮上的剑痕。都过去了这么久,狐皮上的剑意仍凝聚不散。

凌冽、锋利,寒凉而孤高,像山巅的积雪。

剑尊、剑尊……虽从未见过,但只感受这一道剑意,似乎就可想象那是一个风姿何等巍然旷远的人。

借助主神辅助扫描,她确定留下这道剑意的十有八九就是剑尊。

卢骄霖带走了黑狐皮。主神也不算太丧心病狂,给她选的这个身份多少能和剑尊挨到一点边儿。这要是操作好了,以后还可能成为具有特殊意义的重要信物。

卢月泉:“……呵呵。你干嘛不去写话本?”

“你话好多。”卢骄霖道。

卢月泉叹气:“其实我也不想跟你聊天,你好没趣。但我又不能和外面的人沟通,只剩下你了。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卢骄霖不理她的嘲讽,离开翠屏泮,方向却不是回自己的洞府。

“你干什么去?”卢月泉问道。

“修炼!”卢骄霖道。

卢月泉虽然一直在开嘲讽,但她说得没错。剑尊修为通天,无论是修为还是地位,自己都与人家相差得太远,她连怎么见到剑尊都没有思路。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力拉近一点距离了。

就连相貌……卢骄霖抚了抚脸,虽然剑尊看脸的可能性不大,但若是好看点儿,多多少少能增加点儿可能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