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柠气得嘴唇颤抖：“你胡说！”

李斥根本不会那样对他！他用十年的兄弟情发誓，李斥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即便李斥对他有那样的想法，也不会违背戚柠的意愿去强迫他。

秦涉说：“是吗？那天李斥躲在柜子里偷看的时候，他如果身为你的好兄弟，必定会瞬间暴怒，他为什么不立刻出来分开我们，而是在柜子里看完了全程？”

戚柠说：“你别想骗我，他要是立刻出来，不就被你抓住扭送回禁闭室了？！”

“什么禁闭室能把他困住，李斥会怕这个？”秦涉哼笑了一声，“他只是想看而已。”

秦涉顿了顿，戚柠看不见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还当李斥在看的时候心里面在想什么？在想你被我拘在身边，觉得你受到侮辱，想要救你出去？”

戚柠说：“难道不是吗？”

那天李斥偷偷跑来，本来就是为了来带自己跑掉的啊。

秦涉的笑中带了些许轻蔑：“他只是恨自己，为什么能够得到你亲吻的人不是他，为什么会是我。”

戚柠觉得秦涉真是想要污蔑李斥，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怎么想？”

秦涉将少年牢牢困在怀中：“如果不是的话，他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尽力带你走，而不是把你推在墙上意图强迫你了。”

……没错。

戚柠的呼吸一窒，当时李斥确实，从柜子里出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红着眼睛问他，为什么和秦涉在一起。

为什么没有选择他。

戚柠不得不承认秦涉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但是理智上他不能接受。

这么多年，李斥不仅是他的朋友，更像是家人、兄长一样的存在，秦涉说的这些话，带给戚柠的冲击甚至比那日被李斥困在墙角时更大。

戚柠嘴上不说，但是一直想要和李斥重新成为好兄弟，他一点都不想失去他，但是秦涉的话，几乎就是在强扭着戚柠的头，不许他有一点逃避，逼着他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