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重复着戚柠说的话：“只是行事冲动？”

正是因为自己比戚柠更加了解李斥，他就更加懂得李斥现在在想什么。

今天的冲撞，绝不是单纯的行事冲动，在戚柠的嘴唇接触到秦涉的唇角时，秦涉看到李斥目光中迸发出的嫉妒，那极度浓烈的情绪让他不得不重视这个昔日的至交好友，今日见面眼红的情敌。

秦涉毫不怀疑，如果当时亲卫没有将李斥死死按住，李斥会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的武器，和秦涉拼个你死我活，决战到底。

不过这种想法秦涉也能够理解，如果今日戚柠在李斥手上，被他独占……自己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抢回来，藏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绝不让旁人染指半分。

“维护他，偏袒他，想要保护他……”秦涉的语气冷得像冰，“很好，不愧是长达十年的兄弟情，真是感人啊。”

秦涉声音很平静，音量也不大，但是戚柠却听得背后发毛。

戚柠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屋子里的灯光昏暗，秦涉倚靠在床头的软垫上半躺着，戚柠跪坐在他旁边，头上还带着那顶可笑的假发，和缀着黑纱的女式帽子。

秦涉抬头看向戚柠，他虽然位置比戚柠低一些，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还是那样牢固地将戚柠压迫住，未曾因为处于低位削减一丝一毫。

秦涉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