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十年前选择追求戚柠，作为一个明目张胆的对他有心思的人，哪怕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死皮赖脸地贴在少年身边，也许终有一日能够得偿所愿。

十年时间，足够让戚柠习惯他的存在，甚至能够接受他。

可是他终究是太害怕失去现有的情谊，所以如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少年被别的男人拥入怀中，自己像一只战败的狗一样，只能伏在地上无能狂怒。

秦涉看也不看他一眼，拉着戚柠就往门外走。

既然懦弱，就别怪错失机会，让旁人捷足先登。

不过秦涉也知道李斥并非一败涂地，通过戚柠的表现，可以看出十年的友情不会因为李斥对戚柠的贸然表白和冒犯而烟消云散，他们之间有些许隔阂和别扭，但是李斥在戚柠心中的地位还是那样重要，几乎可以说无人能敌。

只要走出这道门，他就可以保证戚柠和李斥二人再也不会相见。

什么十年好兄弟，以后和戚柠在一起生活的，只会是他秦涉一人。

戚柠被秦涉拽着手，担心地回头看李斥：“先生……”

秦涉头也不回，手紧紧拽着戚柠的：“知道，他会平安出城。”

戚柠还是不放心李斥，秦涉脚步不停沉声道：“我说了会让他安全出城，他就死不了。如果柠柠再这样紧张他，明天就带你去参加李斥的葬礼。”

秦涉是说到做到的人，从不开玩笑。

这话死死踩住了戚柠的软肋，戚柠赶紧快走两步跟上秦涉的步伐，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李斥一眼，李斥趴在地上抬着头向这边望过来，眼睛比地上他吐的血还红。

这大抵是他这辈子见李斥的最后一眼，以后这个世界里，再也没有人这样如兄如父地宠溺他，保护他了，戚柠抿抿唇，手腕上传来明显的拉力，是秦涉的最后警告。

戚柠狠下心转回头，下一秒就被秦涉拽到怀里紧紧搂住。

戚柠惊叫一声，还没来得及挣扎，身后传来“噗！”的一声。戚柠连忙转过身去看，只见李斥已经匍匐在地，他身下的地上是星星点点的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