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殷间接近远洋号船身的时候，发现原本光滑透亮，被刷了许多红蓝色涂层的船体表面，已经出现了斑驳锈迹，一股子老朽的感觉扑面而来。

一些地方甚至已经爬上了绿油油的海藻层。

“这生锈生的也忒快了。”

作为九年义务教义的漏网之鱼，殷间的物理化成绩就没及格过，能用贫瘠的知识想出来鲨电磁炮，还是因为看了动漫的缘故。

小脑袋瓜完全没想过金属轮船在海中生锈的速度飞快。

海中含有大量能导电的阴阳离子，以及一些金属离子，生锈腐蚀速度比在一般水里要快多了。

“还能不能吃了。”

殷间围着远洋号左右转悠。

他很快想起来，自己之前吃金属的时候，连同大量的油漆涂层也进了肚子，但是安然无恙。

“吃是肯定难吃，但是看着好难吃的样子。”

“不过浪费食物也太不应该了”

殷间犹豫了一会，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息一声：“小肚肚，苦了你了，让你吃这种生锈的金属。”

“下次有机会，一定逮到那个白白嫩嫩的女海王喂你。”

还说什么她家很大，有很多神异的白水晶可以天天喂，分明就是想骗他当坐骑，想的怪美。

他肚子也很大。

之后，殷间闭着眼，直接一头扎到了远洋号船体内，吭哧吭哧的开始了食铁生涯。

结果不出他所料。

但又不是完全不出他所料。

因为生锈的金属味道很难吃，但又不是完全难吃。

那种腐朽的味道在口中蔓延，给了殷间一种即排斥又有点新鲜好奇的矛盾感。

啃下一大块金属后，殷间砸吧了几下嘴，对口中的感受颇为惊奇，骚扰起了系统：“系统，为什么我感觉这生锈金属吃起来又难吃又好吃？”

“一股子类似打开积灰屋子的味道，但感觉还不错呦。”

难不成，就是因为我来者不拒，什么玩意都能吃才被系统选定，而不是因为系统选定才会荤素不忌？

殷间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