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殷间的身体迅速变化着。

外观模样并没有明显的改变，但是体型却在节节攀高，很快就变成了三百米高的骇人巨兽，浑身都流转着代表世界本源的符文图案，密密麻麻，遍布全市，却全都一闪而逝，隐没在他的身体上。

气息也在随之发生着奇异的变化。

在吞食完虚空龙蛇的身体后，他的气息其实是有些不稳的，而且因为控制的并不精细，只是站在原地，就会导致周围的空间不自然的微微扭曲。

但现在随着永恒神性一点点的刻入身躯，将其转变为神体，他的气息同时稳定了下来，显露出一种永恒不变，不死不灭的韵味。

同时在身上有一层神性光晕流转。

淡淡的，但是令人难以窥破，像一层隔绝了视线的面纱。

若是有普通生物在附近并注视殷间，大概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巨大轮廓，仿佛与整个天地都贴合在了一起，强大，神秘，似乎有着无穷的伟力，让人会忍不住心生顶礼膜拜和战栗之感。

这次生命层次的最终升华足足持续了数周时间。

当殷间再次睁开双眸时，眼中的世界变得更真实了。

一种天地与我同在，万物在我之下的感觉，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

在达到神级领域后，他才知道能战胜虚空龙蛇是多么的侥幸和幸运，虚空龙蛇一没半点神力，二无法运用神性，三有神体缺陷，四会受到紫灵的影响僵直，五只要受一点伤就会被吸干处于虚弱到不能再虚弱的状态。

多种因素叠加起来，才让他有了一丝将其打败的可能。

抬头一看，在天穹上原本阻挡自己视线的那些迷雾也消失了，只剩下了锁住了世界本源的时光之轮。

与此同时，殷间看着周围每一寸空间中充斥着的世界本源，洞悉理解着大量的信息。

不多久，他就面露恍然之色。

“虚空生物能成为时代梦魇，除了无限进化的能力以外，还有一部分原因要归功于虚空起源这个位面的独特之处。”

“连同诸多位面，可以无视位面膜衣直接穿梭往来，也不会引起空间的剧烈波动，无论是用于突袭还是逃生都很强大。”

想到这里，殷间面露思索之色。

成为永恒鲨之后，他的双眼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看到了真实的位面样貌，也看到了在空间表面上覆盖的一层，像是流水般的事物，位面膜衣。

也是一个位面的自身防御措施。

他有种感觉，只要自己想，就能轻易的撕裂位面膜衣，然后遁入位面之外的虚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