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岐记得自己上次去原愔浙家里只看到了一瓶红酒。
好像还挺贵的,摆客厅的架子上面,和不少其他的收藏品放在一块儿。
他有过短暂一瞬间的念头猜测,原愔浙不会是把这瓶酒开了吧?
但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像是这种上了年头的酒,它的收藏价值都远大于它的饮用价值。没道理为了给一个网友庆祝她即将乔迁新居就喝掉,太浪费,也太奢侈。
林岐想着,恰巧到了决赛圈,他猛地灌了一口,拿枪就冲了上去。
他买的这个柚子酒才7度,并不醉人。林岐反倒是觉得在酒精的影响下他的大脑更加清醒,眼神也更加清明。
原愔浙看他在小小的地图里乱杀,成功拿下了最后一个人的人头,顶着无比光辉的击杀数量结束了这一局。
他火速又开了一局,显然玩得上头,游戏是其次的,主要也是因为此刻的心境格外值得庆祝。
原愔浙也抿了口他手里的酒,提醒林岐:“喝慢点。”
“别担心,我心里有数。”林岐笑着道:“这个酒才7度,不会醉的。”
说着,他又问:“你喝的酒几度呀?”
原愔浙扫了一眼:“四十吧。”
“嚯。”林岐道:“我就没喝过这么烈的。”
想了想,又否认:“不对,我大一刚进宿舍的时候宿舍活动喝过一点,那会儿我们玩游戏,输的人要干一小瓶盖的伏特加……一点也不好喝。”
“看起来你输了不少。”原愔浙道。
林岐笑,像是回忆起了那会儿的味道,故作可怜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我看起来比较好欺负?他们就联手给我下套,搞得我喝了好多。”
原愔浙靠在电竞椅上,想象出了那个画面。
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孩带着狡黠的笑容,眼珠子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打着坏主意。
哪怕是被欺负的时候也一定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但耐不住一个人对不过其他人,只能不甘愿地认输,最后喝得醉醺醺地躺在哪里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