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清的指尖被云容声按着,重重落在他肩上那一块微凹陷的骨块上。
隔着柔软衣料,几近真实的触觉通过他指腹传了过来,仿若有一瞬间,让他恍然觉得自己真的触碰到了那纤薄而温热的肌肤。
疼吗?
这不是应该记住的吗?
徐渊清听见云容声的轻声低喃时,下意识抬眸,却撞进一双蕴有纤薄笑意的墨瞳之中。
云容声是带着笑,轻描淡写将这话说出来的。
近在咫尺的距离之下,侵袭而来的桃花近香让徐渊清无法忽视,这香是极淡极轻的,从前是觉得甜,此刻萦绕在他鼻尖,却无端觉得有些凉意。
为什么不治好这道伤呢?
徐渊清还未出声,微颤的话音便被心里仿若细密针扎般的痛所吞噬。
他沉默了好半晌,抬起的手仍旧被握在云容声手中。
云容声似才想起来般,慢慢松开手,放开了徐渊清,轻描淡写道:“所以,自那以后,我就不再握剑啦。”
说这话时,他仍旧带着浅淡笑意,坐回床侧。
萦绕于徐渊清周身的桃花近香迅速抽离,却像是留有余韵般,久久未曾消散。
连同他心底细细密密的疼,也久久未消。
云容声偏首又看向徐渊清,问道:“徐道友一直记挂着我当日一言,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有别的什么事?”
徐渊清闻言,那句“师尊欲收你为徒”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云容声有心结,不握剑,又怎么可能再入剑道呢?
“今日和师尊商议时,我原本设想让云道友你住在剑峰的,后来想起你说不握剑,以为你对剑有忌讳。”
云容声安静注视着徐渊清的神情,一眼便看出他肯定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