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夜晚,颜格少有清醒的时候,酒意与情欲蜂拥而上,席卷整个大脑,让他没有思考的余地。
他只记得自己又开始掉眼泪,好像整个晚上都在哭,他明明不想哭,他一点都不难过,可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怎么都止不住的泪水。
靳思延不说话,没有开口安慰他,只是抽了纸,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替他擦眼泪。
那天晚上,躺在靳思延身边,颜格又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借着酒意,说想听睡前故事,男人无奈地笑,却也满足了他的愿望。
梦里,他跟靳思延表白了,靳思延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不断地吻他,细碎轻吻落在额间、眉眼上,颜格有点想哭,却又止不住地感到幸福。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空了,晨风顺着被褥的缝隙钻进,冷得颜格无意识发抖。
朦胧睁眼,入目是陌生的装潢,颜格微顿,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盯着酒店的天花板看了许久,才猛然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茫然地从床上坐起来,被褥顺着动作滑下,颜格低头,犹豫地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并非不着寸缕,反而很整齐地穿着柔软的贴身衣物。
微微皱眉,扯了一把上身带着薄薄绒毛的衣服,颜格一时轻讶,他确定身上这件衣服绝对不是自己的,而宾馆也不可能提供质量这么好的睡衣。
唯一的可能只能是靳思延给他换的。
昨天晚上颜格睡得很早,只记得自己跟有病一样抱着靳思延不松手,到后来是真的醉得不清醒了,意识一片混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要起身,后腰有点酸,颜格咬了下后槽牙,脑子炸裂般的震痛,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更妄论彻夜纵情之后的困乏。
有些后悔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颜格口干舌燥,走到桌边喝了杯水,冷水顺着喉管滑下,冻得他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