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间,他的面前飞溅出血液,在猗窝座震惊的脸上,一股火炎般的旋风直冲天上。
接着,消散了。
烟尘将两人的身影都给挡住了,炭治郎颤抖着眼眸,嘴巴震惊地没有闭上。
炼狱先生……
烟尘渐渐散去,出现了其中的身影。
看见了……
“炼……”他想要喊出那个名字,但是……
烟尘所有都散去之后,出现了炼狱杏寿郎和猗窝座的身影。
猗窝座的手穿透了炼狱杏寿郎的身体。
炼狱杏寿郎的嘴角缓缓流下血液。
炭治郎看到这一幕后,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他喉咙中只能发出喊声,其中带着哭腔。
“你会死……”猗窝座的手还在炼狱杏寿郎的身体中,大声地吼道,“你会死的,杏寿郎!变成鬼吧,快说你要变成鬼,你可是万里挑一的强者!”
就像是死前的走马灯一样,炼狱杏寿郎听到猗窝座的话后,感觉自己回到了母亲在世的时候,那还是儿时。
母亲说:“杏寿郎,我现在问你的问题,你要好好考虑。你知道为什么自己生下来就比别人更加强大吗?”
还是年幼的杏寿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是回答道:“我不明白。”
“是为了帮助弱小。”母亲继续道,“天赋异禀,超于常人者。必须为了世界,为了他人使用这份力量。绝不能用受赐于天的能力,伤害他人,牟取私利。
帮助弱者,是天生强者的职责。这是你必须负起的责任,坚守一生的使命。绝对不能忘记这一点。”
杏寿郎坚定道:“是!”
母亲张开手,将他拥住,温柔的说着:“我已经不剩多少余命,能有你这样强大又善良的孩子,妈妈很幸福。以后就拜托你了。”
那回忆只是在炼狱杏寿郎的脑海中重现了一瞬,他瞪着眼眸,手上青筋凸起,握着日轮刀,猛然斩向猗窝座的脖子。
母亲,能做您的孩子,我更是感到无比光荣。
“啊——”
炼狱杏寿郎发出嘶吼的声音,就算猗窝座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中,也要拼命全力将日轮刀斩在猗窝座的脖子上。
就在猗窝座想要再次攻击炼狱杏寿郎的时候,被直接挡下了。
它的目光看向远处即将亮起的天边,暗道不好。
天要亮了,我得赶紧杀死他,离开这里!
但是,猗窝座想要拔出穿透炼狱杏寿郎身体的手时,却无法挣脱。
“绝对不会放开你,直到斩下你的脑袋为止!”
“滚开!”
不远处的炭治郎和伊之助两人立即朝着炼狱杏寿郎而去,但是……
猗窝座自断双手,想要逃跑的时候。
炭治郎追了上去,举起手中的日轮刀,朝着猗窝座逃跑的方向扔出,“不准逃!卑鄙小人不准逃!不准逃!”
日轮刀狠狠地刺穿猗窝座的身体,它震惊了一下,但又继续跑走,听到炭治郎在身后的喊声,暗道:那小子在说什么,脑子进水了吗?
我并不是在逃离你们,而是在逃离太阳!
而且不是已经分出胜负了吗,他很快就会力竭而亡!
“鬼杀队永远都在你们占优的黑夜里战斗!”
太阳在炭治郎的身后照耀着,他握紧双手,闭上眼睛大吼着:“凭我们人类的肉身战斗!受伤了无法轻易治愈!失去了手脚也接不回来!
不准逃,混蛋!混蛋,卑鄙小人!炼狱先生比你这种东西厉害多了!比你强多了!
炼狱先生没有输!他没有人让任何人死掉!他战斗到了最后!保护到了最后!是你输了!是炼狱先生赢了!”
在炭治郎那一声声的怒吼声中,泪水在脸上流下,大声地哭喊着。
伊之助站在炼狱杏寿郎的身后,身体在颤抖着。
炼狱杏寿郎看到为了自己而哭泣的炭治郎,先是一愣后,嘴角微微扬起,眼眸非常温柔。
“不要再那样大喊了。”他轻声道,“腹部的伤口会裂开的,你受的伤也很重。灶门少年你要是死了,就是我输了哦。过来,和我最后说几句吧。”
阳光铺洒着大地,鎹鸦落在倒下的列车上。
炼狱杏寿郎背对着太阳,对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炭治郎,声音十分温柔地说着:“在做过去的梦时,我想起了一些事。你去一趟我的老家,炼狱家吧。
那里有历代炎柱留下的记录,父亲常常读它们,但我没读过。所以不知道内容。
你说的火之神神乐,里面过于有记载……”
他的身体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炭治郎惊慌失措地制止道:“炼……炼狱先生!别说了,快用呼吸止血。就没什么疗伤的办法吗。”
“没有,我很快就会死去。”炼狱杏寿郎脸上带着笑意,低声道,“我得趁着还能说话,把话说完,你好好听着。
我希望你告诉我的弟弟千寿郎,让他遵从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告诉我的父亲,请他保重身体。
另外灶门小子……”
他的鲜血流在地面上,越来越多,“我相信你妹妹,我认同她是鬼杀队的一员。我看到她在车厢内浴血奋战,守护人类。
能拼上性命与鬼战斗,守护人类的人,不论别人如何说三道四,都是鬼杀队的一员。挺起胸膛活下去!无论因为自身的弱小和无力,遭受多大的打击,都要燃烧心灵。
咬紧牙关,坚持向前,即使你停下脚步畏蒽不少前,时间也不会为你而停,不会陪你一同悲伤。
不要因为我死在这里而自责,我是柱,必然愿意做后辈们的剑坚盾。我们是柱,谁都会做出相同的选择,绝不会让鬼摘走新芽。
灶门少年、猪头少年,你们要继续成长。在未来由你们成为撑起鬼杀队的柱,我相信,相信你们。”
炭治郎和伊之助眼中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流下,说不出话,他们脸上充满了悲伤。
说完这些的炼狱杏寿郎微微垂下眼眸,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看不清炭治郎的神色,但是……
看到了身后的母亲……
他微微睁大眼眸,看着不远处的母亲,询问道:母亲,我是否尽到了职责?
应做之事,应尽之责,我都完成了吗?
只见母亲微微点头,露出微笑,轻声道:你做得很好。
那温柔地声音传到炼狱杏寿郎的耳边,眼眸在轻微地颤抖,接着他扬起嘴角,弯起眼睛,露出了开心地笑容。
在阳光下,那笑容如同灿烂的太阳,十分耀眼。
鬼杀队炎柱,炼狱杏寿郎。
沉睡在黎明之中,再也不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