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人连一句祝福都没有,更别指望时莲给年年梳头。

“让我来吧。”时倾接过喜婆手里的梳子。

“这……”喜婆犹豫,眼前这个戴面纱的丫鬟有点放肆了。

“婆婆,我要她梳。”年年在心里已经把时倾看成了自己的亲姐妹。

喜婆再无话,把位置让了出来。

时倾看着镜子里和自己别无二致的脸,今天这张脸格外娇艳。

“一梳到白头,二梳长相守,三梳……”时倾缓缓的说着,越说越伤感。

年年古灵精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瞅你,当真了不是?

形式婚姻,懂不懂?

到了吉时,时倾扶着年年刚走出相府门,大夫人就下令烧了时倾的院子,时倾站在门口,看见熟悉的方位翻起滚滚浓烟。

烧就烧吧,反正她也没打算再回来!

萧君钰身穿红色喜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喜轿的前面。

锣鼓震天响,氛围也并不喜悦。

行人行色匆匆,他们已经无暇关注别人的事,只有偶尔有几个路人道喜,讨个彩头。

等到了侯府时倾才发现,侯府也是冷冷清清,一个宾客也没有。

满堂红绸带,却连一个吃席祝贺的人都没有。

萧君钰也不解释,给轿夫、婆子们挨着发工钱,发完之后,轿夫、婆子们也全走了……

时倾和年年悟了,原来这个排场是雇来的!

“快坐下吃些东西吧,这一路你们一定累坏了!”

萧君钰招呼时倾、阿芽和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