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海嬷嬷说东西是从她的暗道里找到的。
她根本就没把东西放在暗道里!
这无耻老奴,竟然陷害她!
最终,李韫和兵部尚书越乐及其女儿越禾都被下入大牢,越禾从前买下的小侍全部不做数,卖身契归还,可自行找些营生做一下,越家一脉株连九族,只余下越夫人一脉幸免于难。
也是此时,京城的人才知道,越夫人当年是被强娶入越府的,越禾根本不是越夫人亲女,而是兵部尚书青梅竹马为她生的女儿,只可惜那人福薄,生完女儿就去了,为了不叫女儿没名没分的,越乐硬是将同样身怀有孕,不日生产的越夫人亲子,与那女儿调换了一番,使其有了嫡女名号,亲子却成了身份低微的庶子。
如此狠心薄情,难怪越夫人要将越大人供了出去。
换成他们,他们必也不会与这般妻主善罢甘休。
一皇女被冤枉多时,一朝放出来,简直激动的热泪盈眶,她本以为自己就要被圈禁至死了。
从被抓那日,她便明白,是李韫设计了她,可她怎么说也没有人信她,魏家也一直在找李韫留下的蛛丝马迹,总是一无所获。
李韫行事狡诈如狐,竟是半点痕迹也没留下就在她们都要放弃之时,大理寺卿忽然出现在大牢里,将她放了出来,并告诉她她已沉冤得雪,真凶马上就要被扭送到大理寺。
李潇那个激动啊,恨不得在大理寺等着踹李韫两脚,但还是被前来接她的人先接回了府中梳洗。
魏轻罗随后出现在一皇女府,脸色却没有多好看,于是李潇知道,在自己进去的这段时日里,朝中拥护她的人,除了魏家,其余的竟是要么被贬到关外,要么明升暗贬调去了别处,等于她现在几乎没有势力。
李潇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京中传闻她是沉冤得雪喜极而晕。
宋府,孟言初执意要在外面等宋青梧,宋夫人和小厮无法,只得给他披了衣服,抱上暖炉,又叮嘱他若是感到冷了即刻回屋里去,得了风寒可会惹宋青梧不高兴的。
孟言初最怕宋青梧不高兴,闻言瑟缩一下,重重点了点头。
“是,侍身知道了。”
他埋在毛茸茸的衣领上应答,然后抱着暖炉,乖乖的站在门口等人。
从午时等到天都有些黑了,宋青梧才骑着高头大马回来。
一来就看见俏生生站在那,等着自己的小夫郎。
“言初。”
宋青梧叫了一声,从马上下来,一把抱住自家肚子圆滚滚的小夫郎。
“怎么又出来等我了,不是叫你在家等着吗?”
孟言初被熟悉气味环绕,舒服的眼睛眯起,整个人透着欢快的气氛,软软应声,“侍身想快点见到妻主。”
啧,真粘人。
“罢了,快进去,今日发生了好多事,我与你说说。”
“好!”
孟言初喜欢妻主跟他讲话,平时妻主都是一边看书一边听他叽叽喳喳的说话,他总怕妻主嫌他烦,如今妻主不看书了,主动要跟他说话!
孟言初有些高兴的抿了抿唇边,越发黏着宋青梧了。
宋母派来的丫鬟打听了几句重点,急急回去说与主子听,外面现在乱着呢,好多人都被查办了,也就宋青梧,仗着救了皇上,今日幕后真凶终于被抓出来,想到事情竟是自己另一个女儿一手安排,皇上难得有些愧疚,大手一挥,赏赐了许多珠宝给宋青梧。
宋青梧自然乐的高兴,珠宝都被收进小妻夫的库房里,库房钥匙给了孟言初保管,她就喜欢拿这些东西博小夫郎软乎乎的一个笑脸。
孟言初总十分给面子,每每这时也会露出个笑脸来,然后抱着妻主的手臂说谢谢。真可爱。
当得知今日发生的事后,男子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所以妻,妻主,四皇女已经入狱了?”
“是啊,她入狱了,怎么,心疼?”
要是小夫郎真敢对此流露出半分心疼,哼,今晚屁股都给他打烂。
孟言初听到这话可不高兴了,瞪起眼睛,“妻主说的什么话,侍身心疼谁?侍身只会心疼妻主!若非四皇女,妻主也不必受那一箭,肯定很疼的……”
男子摸着她胸口曾经被一箭穿过的方位,心疼的眼泪花儿闪烁。
宋青梧安心了,嗯,算这夫郎没白宠,要是真吃里扒外可不行。
她靠在床上,孟言初抬头望了她一眼,忽而手脚并用往上爬了两下,倚在宋青梧胸口处,眉眼晶亮,“那以后侍身就可以好好跟妻主在一起了,妻主快抱抱侍身。”
宋青梧依言将人搂住,兜着屁股不让他掉地上,自从怀了孩子后,言初是一日比一日重了,啧,从前两分力就能抱起来的人,现在起码要分力。
孟言初依靠在妻主怀里,默默垂下脑袋蹭了蹭对方胸脯,心中想的却是,越禾也死了,真好,这般恶心之人,死了才是好的。
越禾玩的都是极过分的东西,前世李韫也曾叫他给越禾奉酒,可他刚过去就被越禾抽了一鞭子,疼的跪坐不住,越禾色胆包天,说他疼起来,比她府里的小侍都要好看,真想看看他疼哭了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