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发放着!”
池黎一把把人手给握住,又不敢用力,憋屈又小心地给重新按回去,“想什么呢!说话就说话,动手干什么……”
话没说完,池黎却突然看到薛钟意的眼里有一股他看不懂的浓烈情绪,像愧疚又像克制,像心疼又带着点偏执。
池黎:“……”
他把没说完的责骂咽回肚子里,沉着脸静下来。
薛钟意的额发垂在眼位,视觉上把他原本拉长上扬的眼角勾得微微朝下,看起来脆弱又哀伤:
“池哥,对不起,上次和你说了那样的话。”
池黎按着薛钟意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转身就想远离。
但薛钟意的反应比他快多了——手段也比他狠多了。
没什么力气的左手突然反过来握住池黎,力道不重,但对于神经受伤的人来说得用十足的劲儿:“池哥,别走……唔。”
薛钟意的眼底密布上红血丝,那是他用力过度且仍旧不能达到预想状况的表现——
池黎崩溃地折返:“我喊你大爷了!说话就说话,别动手行不行!你再动手晏雪可就要杀了我了!”
“我不走,我不走!我站在这儿听你说还不行吗!”
薛钟意终于卸下力气,他的额角沁出汗,脸上露出难以遮掩的疲倦,可握着池黎的手却保持着不松开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