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薛钟意居然真的转身,打算回实验室拿钥匙。
池黎赶紧把人拽住:“行了行了,开个玩笑,怎么还生气了!池哥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薛钟意扭头,一脸不明白地看着他,纯白色的羽绒衫把人衬得十分清纯无辜。
“靠……”
池黎牙槽发痒,上下合紧了一下牙关。
他松开手转身掏钥匙:“今晚住我寝室吧,反正是你辛苦装修的,第一晚来给老子压个床,沾沾文曲星的光也好。”
池黎的语速很快,像在刻意澄清什么,但他自己完全没顾上心中细微的波动,因为光是把钥匙插进门孔就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
一是莫名其妙的紧张,二是,他真的很久没用过这么原始的开门法子了,甚至他都想把手机掏出打开手电筒来照一照,到底哪里不对劲啊!
很快,一簇温热地呼吸从身后袭来,随即薛钟意醉酒后的热手包住池黎的手,紧紧转了个方向——
“这间寝室的门锁一直有点问题,之前没人住所以也没注意,明天请人来修一趟吧。”
薛钟意轻轻地说,没等池黎大脑转过来给个回应,门锁咔哒一声打开,屋子里清新的香味扑面而来。
“好香。”池黎下意识接上了这句。
薛钟意笑了笑,看了眼他拿过来的花,下巴搭在池黎的肩头,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无害的猎物。
“是迎春花,每年的这个时候开。”
池黎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把人扶进寝室里,打开后等让薛钟意先坐下,自己忙前忙后找来湿巾纸给薛钟意擦脸。
池黎越想心情越复杂,他为数不多的几次照顾人,好像都是照顾薛钟意来着。
屋子里暖气渐升,池黎把外套脱了穿着件薄卫衣,转了一圈找到条新毛巾递给薛钟意:“老薛,自己能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