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钟意顿了顿,耐心解释:“春捂秋冻,4月份看着回暖,但还是很容易感冒的,池哥你得注意身体。”
池黎还能有什么脾气?
他明明没告诉过薛钟意自己要做手术,但这人比林宝波和徐超还更敏感,对他的看护越来越体贴入微。
池黎深吸口气:“薛钟意,我今年18,不是88,不至于被一阵风就吹感冒,而且我天天还得喝你买的那什么营养剂,我……”
真是燥得没处发啊。
他没好意思说出来,薛钟意却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倏然一笑,明媚的像满树桃花开:“你怎么了?”
“……”池黎抿着嘴角,心里只有四个字:祸国殃民。
薛钟意突然靠近几步,把池黎抵在了墙角:“我突然想起来,池哥住进来半个月,我都没闻见过你信息素的味道,易感期前这么憋着不太好吧,要帮忙吗?”
他眨了眨眼睛,一副乐意效劳的模样,空气中倏然飘过一缕淡淡的墨水味儿,和这人浓墨重彩勾勒的眉眼浑然相融,看得池黎噌得红了脸。
“你怎么……又这么不自爱!”
池黎拔高嗓子,又担心有损薛钟意名誉,压低了声音骂骂咧咧,“这事儿我上次都没提了,你就当做没发生过,不懂吗!”
薛钟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可如果不是因为过于血气方刚,池哥为什么不同意好好穿衣服好好吃饭呢?”
池黎语塞。
池黎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