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据支撑,大部分的alpha在22岁之前都不能完全在各种情景下控制自己的身体,涉及到易感期的更为危险。但这种说辞对于薛钟意来说却极为讽刺,讽刺得他都没忍住笑出来。
“原来是我想错了,你不是不关心我,你只是不关心beta啊。”
薛钟意戏谑地看着勉强撑着椅背站起来的人,长久的绑缚造成的血脉不畅令钟明看起来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摇摇晃晃,在薛钟意看来,可真是报应不爽。
钟明吸了口气,就在薛钟意以为这人又要高谈阔论的时候,他松开椅子的扶手,挺直了脊背缓慢却坚定地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似乎一点都没在意刚刚薛钟意的话,不打算反驳也没有批评,像听了阵耳旁风,听过就算。
薛钟意把这一切归为对方对分化成了alpha的子嗣的宽容,以及在非常时期的能屈能伸。
他看着钟明略显僵硬离去的背影,没来由轻轻笑出来。
有点后悔了啊。
这样的人,真的会意识到自己当年做错了,真的会在余生里反复恐惧和后悔吗?他在自己母亲即将分娩的时候放弃了她,更是在生了自己之后意识到自己是beta,放任母亲一个人远赴蓝星,直至她死亡都没有回来过一次,他那个沉默寡言的母亲身体好的时候还能克制自己的情绪,直到临死前,她嘴里叫的都是钟明的名字,在薛钟意三岁的时候,这个名字几乎成了他的梦魇。
“钟意,你爸爸来消息了吗?”
“钟意,你爸爸来看我们了吗?”
“钟意,你爸爸……”
三岁的孩子再聪明也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一直不来,他只能反复回答,妈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