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好兄弟走后,邵昭也很少回寝院休息了,听授课,去书楼,冶炼房,每日在这三个事件里穿梭,久违地让她感觉到了大学时的生活。

她现在已经能抡圆锤子把矿石手工敲成一个简单的机关小人,虽然没有灵根,在技术力上却是领先了其他人一大截。

尽管她在努力表示她不是无用的人,闲言碎语也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只会打铁,那还不如下去找个铁铺,不是比这里赚钱?”说话的是已经入门五年的穆师姐,第二年修为到达炼气中期后就没再变动过,听说这一生已经与内门无缘。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啊,在这里耗着干什么。”

邵昭恍若未闻,熔炼的动作没有停下。

盈盈纤腰的玉师姐是一副清丽动人的好相貌,轻轻柔柔地开口:“别说了,邵师妹也是不容易。”

看看,这话说得好像那天跟人泼师妹三缸水的不是她自己一样。

也不知道一没作奸二没犯科,她到底哪来那么大的敌意。

邵昭深吸一口气,把炼得半成的机关盒用防烫夹小心搁在案板上。管你们说什么,你们还能有我的熔炼课业重要?

嘲讽的话说出去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拳头像打在棉花上似的,冷言冷语的众人气结。

穆师姐轻蔑地看着邵昭小心翼翼用刻刀将半软的铁块雕刻、分离,双手抱臂,指尖微动。

邵昭炉子里的火焰突然窜升,几欲燎到脸上,忙乱中往旁边躲去,案板上的许多东西被她不小心带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