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行早发现了越仙儿的动作,无论是有意还是无心,他都不打算接住,正要闪身移向另一边,邵昭却已经手疾眼快揽住了越仙儿。

邵昭松了一口气:“越姑娘,你可不能往这位公子身上倒,下次我可就不一定接得住你了。”

小女孩是什么心思,邵昭并不太清楚,可是她到底能看得出来越仙儿偷看莫兰行的眼神。

倾慕和向往她总还是看得出来的。

她假装没看出来,把越仙儿扶稳,给以温和的笑容后才继续往前走。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白金银和莫兰生十三四岁时也常常被大姐姐抱在怀里,爱慕之心又不是什么坏事。

在她没看见的身后,越仙儿看一眼散落一地的白花,再看看自己沾上些花粉的双手,垂眼慢慢地拍下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又到处张望。

但她笑着时,哪怕视线是看着其他人,聚焦却始终在前面鸦青色的背影上。

常在园的构造很是巧妙,有时觉得一条路阳光灿烂,走过去却只看见一堵青灰的墙面,有时觉得一条路阴影覆盖,走下去却是柳暗花明。

走路都能走出不少人生哲理出来。

莫兰行看上去对这个地方习以为常了,不需要常鹤仙教他们往哪里走,就已经在邵昭耳边把通不了的路说了个差不多。

常鹤仙发觉这边有人泄题,跳过来站在两人中间隔开,摇头不满:“你都教给她了,她自己悟什么?”

常鹤仙为人没有架子,邵昭也没界限和他笑说:“教都教了,他教我悟和我自己悟没分别的。”

“没分别?”常鹤仙眯眼,骤然八卦,“小姑娘,你和他什么关系,这就没分别?”

邵昭眨眨眼:“自然是友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