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昭默默把“这种兰草本来就是五十年一生根”这句话咽回去。

话虽如此,常鹤仙在看着琉璃盆时眼底的微暖,还有对它的保养爱护,分明是在心中占很大分量的。

邵昭怕摔了,把琉璃盆小心地放回桌上笑说:“喜欢就喜欢,前辈何必这样嘴硬。”

常鹤仙深深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那个疯丫头送来了蓬莱琉璃,又说去极北,他嘴上说不在意,可是一年一年盼着。

兴许那个小姑娘走过了太多地方,又兴许真的不喜欢他这老头子说话不好听,后来的几百年里,他再也没收到过来信。

看着现在换了个容貌,可说话性格半点没有差别的邵昭,常鹤仙突然心头涌上委屈。

儒尊不该有这种情绪,他烦躁起来,摆摆手赶她走:“要做什么就去,在我面前晃得头疼。”

邵昭莫名其妙被赶出来,对自己不知哪里惹到了常鹤仙摸不着头脑。

这边刚得了常鹤仙的应允,白金银和莫兰生那边就动作极快布置好了戏台。

他们选在了孤鹜城中不起眼的角落,用法器仿造了一个差不多的常在园。

不过区别在于,这个常在园里的常鹤仙只是一块被供奉的灵牌。

属于常鹤仙的气息突然又在孤鹜城里出现,戚城主欣喜若狂后又冷静下来。

算算时日,这个时候现身应当是为了寿辰。

他要好好准备那份“寿礼”。

原定好的儒尊寿辰那天,没有发出任何一份请柬,城中世家却不约而同早早地等在了“常在园”门口。

白金银躲在门后偷偷探头惊叹这幅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