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落下一道惊雷,连同她肩上的伤处也同雷声一起隐隐作痛起来。

这段时间虽然一直有仙级药草的药性和止痛药压制着,但天雷的余韵果然还是厉害的,时不时发作一下,能疼得她腿软。

不论是在翻建监工,还是施药除疫,她的身上其实大部分时间都要承受这样的疼痛。

平常她会在舌下含着一颗药丸,这样不会在白金银他们面前露出端倪。

但也有像这样忘了放药,痛得不能自已的时候。

身子躬下弯成虾米,等待余韵刺过了脊椎以后,她才哆嗦着手去摸止痛药。

手指颤动到不能很好地控制,她本是想挑开袋子口的,却不小心把系带勾开,八宝囊一下掉在地上。

感觉这个时候自己就像个步入风烛残年生活不能自理的小老太太。

邵昭还有闲情在心里吐槽自己,慢慢地伸手要拾起来。

一只修长的手比她先一步拿过那个沾了些灰尘的小锦囊,摸索片刻后,如玉的指节间捏着一颗赤色的止痛药,送到她的唇边。

她抬眼看,莫兰行抿唇安静地看着她,眼底是愈渐浓郁的忧色。

她这才注意到,这好像是那天以后第一次见到莫兰行。

就着莫兰行的手含入药丹,疼痛缓解了些她才绽开笑容说:“这些天怎么不见你?”

指尖被她的唇瓣不经意间触碰,只是那一刹那,柔软温暖的触感还是留在了那处。

莫兰行顿了顿,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避开她的问题温声问道:“还疼吗?”

“还行,幸好你给我喂了药。”邵昭松下手说,为了展现她真的好了很多,撑了身子就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