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烛火被他突然高声一呼颤了颤,须臾又归为平静。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邵昭战术后仰:“啊??”
莫兰生维持着拜礼的姿势,一动不动。
邵昭也趴下撑着头一言难尽地说:“姐妹,你要是实在想认我做爸爸直接称呼就好,不必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种迂回的方式。”
莫兰生终于抬起头,表情比生吞苍蝇还恶心。
“我想跟你学管理。”
邵昭诚恳道:“对不起,我的专业是打铁,副业是搭积木,爱好是摆摊,爱莫能助。”
她可没有敷衍或是自谦,要是真会管理这活儿,她上辈子早就统治科研中心了,资源大把大把来,殷湛那狗男人根本没机会和她玩好朋友的小把戏。
莫兰生挠挠头苦恼道:“你肯定可以,如果你都不行,也没人能教我,我怎么给家主证明我能靠自己担起家族……”
自从和家主信誓旦旦保证后,他每日泡在书房,幼时烦得满地扔的治策经纶现在不得不重新捡起。可就算看得他头晕眼花,也没能想出如何才能担起家主之责。
许多事情,年少轻狂不觉得多难,真正试着去做了才能发现,原来先前负重的前人真如巨人带领着家族走到今天。
邵昭知道了情况,心中又是宽慰又是惊讶。
宽慰莫兰生也从一个少年变得要担起家族责任,惊讶莫兰家主竟然也会和莫兰生立下这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