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吱呀”一声开了,亮得刺人的天光从外界照进来,却没什么温度,全身还是冷冰冰的。

洛月嫦被囚禁在黑暗之中两年有余,如今是真的不适应外界的自然光线。

一只苍白,透着淡色青筋的手抚上她的脸,一如情人之间怜爱地抚慰她。

但她感受到指尖的冰凉,心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和厌恶。

绯衣的殷湛过了两年依旧是绯衣,面容好像有了些变化,眼尾的红色已经消退不下去,乍看有些妖异,细瞧五官还是殷湛的,可远处看看,却悚然发觉像极了秦言。

他蹲身温柔地安抚洛月嫦,嗓音沉到有些怪腔怪调:“嫦儿,你很冷吗?怎么一直在抖?”

他揽在怀里的女人因为许久不见日光,全身皮肤白到病态,嘴唇上只有一层淡淡的樱色,薄得像一张纸。可她一动,身上衣衫滑落至肩头,又露出无数暧昧的淤青红肿,证明她还是血肉之躯。

殷湛的手指落在那些痕迹上,洛月嫦抖了抖,不敢出声,更不敢挣脱,只能强迫自己忍住没顶的恐惧,一动不动坐在原地。

“嫦儿,你怎的不和我说话?”他垂眼看向怀里的女人时,语气表情俱是温柔的,见怀中人不应也不动,顿了顿,好似深情般低头将没什么温度的嘴唇印在红印之上。

洛月嫦抖得更厉害了,她感觉到冰凉一路向上,停在她的颈间蹭了蹭。

殷湛忽然箍住她的下巴强硬地让她转向房内某个角落,嗓音喑哑带着浓烈欲求,眸色却是霜冻冰寒的。

“我记得你昨夜还是能开口的,在罗帐里,你向我哭着讨饶还是哭着求欢来着。”

“怎么,还要继续吗?我倒不太介意啊。”

“只是,”他似笑非笑地转向被黑暗笼罩的角落,“师兄,心上人日复一日被压在这间房里凌辱,你现在可还能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