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邵昭却舒了口气道:“是不是我不要紧,他们愿意相信是你,愿意喝药治病,那就没事。”

越仙儿怔然,咬着嘴唇指甲掐入手掌之中。

“可这样怎么洗刷你的污名?”她问。

邵昭道:“只能,清者自清啊。”

“清者自清……”越仙儿喃喃细语,轻笑几声,弯眼看她,“军师果然,好厉害啊。”

“我明白了军师,我会好好做的。”

越仙儿走出高阁,阴影之中她身上的薄纱有些泛冷光,看守弟子见了关切道:“越姑娘,就算天气好来这里也该多穿一些,小心受寒。”

越仙儿粲然一笑:“邵姑娘都不受寒,我自然也不会,多谢关心。”

她转而一叹道:“只是之后也不会来了,她不要我过来了。”

“那位……啧,难为越姑娘替她在外奔波,你习医道不容易,她怎么好意思对你如此?”

“不要这样说她。她怎么也该算教授我的师父,只是……唉,只望这事能快些好起来吧。”越仙儿提了裙摆下台阶,背影婉约清丽,柔弱清纯。

她看着比邵昭要更像医修,而做的也更像医修。

“就说正经救人怎么会那样各种噱头浮于表面,默不作声悄悄地做了好事,还想着为别人开脱,越姑娘虽说是乐伶,但心肠真好,这医道上也是真有天赋啊。”那个看守弟子向另一人感叹。

“谁说不是,瞧那样,越姑娘还真心真意当那人是师呢,可惜啊,被捧出来的天才,能有几个好货色。可怜了越姑娘,要不是出身不好,早就能来医宗修习,哪里需要沦落现在为个毒修奔波。”

说着,两人嫌恶地瞥一眼高阁。

害人的毒修,连累得死人活人都要绕着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