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摆手中,越仙儿勾唇。

不过几日,不足以让她这么得人心。都是因为那纸药方比医宗那边更早问世而已。

先是两三人,让他们不要声张,一碗药一碗药养着,养到了后来,每天都多几人,相比那边邵昭声势浩大,她这一处就显得寂静无声。

这是她的计策。

“我不是为邵姑娘辩白,我知道诸位诸多愤慨不满,但是,邵姑娘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越仙儿托起裙摆在民众面前缓缓跪下,“我想以我的功德,换诸位对邵姑娘的些许宽余。”

刚刚还在说话的众人都被她这一跪跪得愣了神。

中间有人率先谨慎问道:“越姑娘的意思,要我们放过邵昭?”

那人才说完,就有人立马接道:“不可能!哪怕是越姑娘的请求,也绝不可能!那是十四条人命!”

越仙儿跪在地上,腰背是挺直的,如同那天阳光下的邵昭一样。

她语调平静道:“我不是想请大家原谅,只是想,大家给她宽余,哪怕只是让她能从高阁出来。”

有人质问:“越姑娘,你为什么要为她争取出高阁?她是不是胁迫你了!”

“不。”越仙儿垂下眼,悠悠一叹道,“邵姑娘对我有恩。”

“此前去看她时,想起她以往多么意气风发,我心中难过,只想为她求一个至少不被困于一楼的恩准。除此以外,求无可求。”

越仙儿俯首,对他们轻轻一叩首。

众人哑口无言。

她这一叩首,这一句“求无可求”,是把民众最低的底线拉出水面,是把邵昭再度往淤泥里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