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西楼那片的姑娘都趴下了,你一会儿过去轻些,有几个我认得,脾气不好,小心揍你。”
如笙楼每天来往那么多人,伺候姑娘的小杂役基本一天换一个,有些得了客人的青眼直接买去,一些伺候过一夜直接自己也成了姑娘。
这地方生面孔不算什么,对方只当又是新来的杂役丫头。
邵昭的眸光动了动,点头笑说:“多谢小姐姐。小姐姐今天头上的簪花真好看,客人见了一定看不进去别人。”
“嘴儿真甜,去吧去吧,别耽误干活了。”
她轻手轻脚进了楼里,一些已经醒了的姑娘发出了些声响,隔着门都能听见抽凉气的声音。
正好有个开了房门,扶着门框要出来,见了邵昭一喜:“来得正好,快扶扶我,我走不动路了。”
这位姑娘薄衫轻飘飘往身上一搭,遮不住青紫的痕迹,脖子和手腕都是齿印和红点,两腿打着颤,差点连门口都把不住。
邵昭放下手里的道具,上前去把她身上的衣服拢好,又扶了进去。
“这一身伤,姑娘还是不要走动了。”邵昭说,“我这里有些药,给姑娘涂些?”
“好好好,我实在是疼死了。”那姑娘也不讲究,一听有药自己就趴在了床上。
这一身的伤痕都是同一时间弄出来的,接的客人显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
邵昭一面给她抹药一面无意道:“姑娘,这么疼,不想做清倌吗?”
“清倌得有手艺啊,我也就一张脸长得好看,一身伤换两个月口粮,已经值了。”姑娘嘿嘿一笑,很没心没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