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行对此有防备,却也不想听它多说话,扇子一挥扬起血水,心魔就笑着在血水浇筑下散去。
同时,殷湛也从池中跃出,学莫兰行站在面上,不悦地揉揉脖子。
“好疼,你竟敢踹本座。”他嘟囔着。
这话从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口中说出来,总是有几分让人倒胃口。
莫兰行懒得和他多说话,上前近身与他过招。
几次都没能伤到殷湛,这肉体强度远超两年前,莫兰行微微惊讶。
同样的,殷湛没有敌手太久,想要杀人又或者伤人都是他动动手指头的事,莫兰行的攻击让他久违地升起了危机感,接下几招后终于重视起来。
这段时间里,殷湛忘了很多事情。
武宗的最高峰彻底塌了,同时塌掉的还有他作为人的意识。他忘了自己曾在宗门习剑修炼,得师尊教导,忘了同门师兄弟,师姐妹,往前虽说关系算不上近,好歹兄友弟恭,让他过了很长一段舒坦日子。
这些他都忘了。
但是现在见到莫兰行时,看他全身干净出尘,看他身形傲然如松,看他眉目俊逸恍如神祇,殷湛好像又能想起来一些片段。
好像在很久以前……其实也算不上很久,他本也能像那样一样站着,然而现在他从血水里爬出来,浑身沐浴了修士的灵气,活像个恶鬼。
霜寒灵剑已经召不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剑修没道理赤手空拳,随手用血水凝出长剑,一剑挥过去血珠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