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比秦言差远了?你们真当秦言是高洁无铸的祖师呢?”金锁微动,心魔便被吊在半空中,脚下显现了无数符文,“若非秦言当年舍弃恶念血肉,哪来的本座?”

它无不恶意地说:“说到底,本座想做的,就是当年秦言想做的,我们又有什么差别?”

长风、晏两人对视,无话可说。

的确是秦言当年留下来的孽障,若非是秦言心存惭愧悔意,恐怕现下极西一溃,修真界当真坠入地狱,这世间不再安宁。

有些罪行虽然在极力弥补,但到底存在,无法开脱。

“差别大了去了。”

原本一直看着大能斗法的白金银这时忽然出了声,俊朗的面容上没了先前的傻气,取而代之的是认真。

“邵哥常说秦言师祖是举世无双的天才,万炉宗的初心是广布天下燃起青炉,这些年来无论是善举还是义举都是出自秦言师祖的本心。”他说着说着,费劲地思考了一会儿,又接道,“我爹说,人生在世孰能无过,秦言师祖已然知错,仍在弥补。

可你是魔,你不知悔改,你……你比师祖差远了!”

他没有邵昭那么胆大,见过心魔身上那股连莫兰行都吃力的强悍魔气以后,鼓起勇气说这么长一段道理,自己都觉得自己胆大包天。

心魔冷漠的目光让他回过神来,强装镇定,往长风长老的身后挪了挪,小声说:“长老千万保护好我,我觉得我刚才说的话真的太伟岸了,您可得让我活着去找邵哥邀功请赏。”

刚才还觉得自己不如一个小弟子看得开,欣慰于白金银看着不着调但是说话怪好听的,随即立马就被这小小声的嘀咕说得失笑。

晏长老抽空拍白金银额头:“出息!”

白金银怂怂地往两位长老身后缩了缩,小眼神偷偷去看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