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是……”白金银几度张口欲说,被江如秋的眼神憋回去。
两抹红停滞在空中,心魔身后白骨探出,呈保护状收拢,看看城外玩味道:“好热闹啊,秦言,你专门请来这么多人来看我们的戏?本座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嗜好。”
秦言拧眉也看向远处,却没看那些修士,而是望向了孤身站在一片荒芜上的邵昭。
她一直注意着邵昭的举动,知晓这正是邵昭在和自己抗争的时候,叹道:“你在邵昭身上留下心魔种子,意图让她无止境的杀戮,这样你也开心?我也不知道,原来你还喜欢看这个。”
“本座虽然说是魔,但也别什么脏水都往本座身上泼呀。”心魔嗤之以鼻道,“本座只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小教训,她要是没有俗念欲求,魔从何处起?那是她自己的心魔,跟本座有何干系。”
它忽然逼近了秦言,抓住秦言手上的短刀神情疯癫狂气,“秦言,你装什么好人,你要是真觉得没趣,早就为她抹去了那点魔气,何至于让她的心魔长到现在?说到底,你的私心一点不比本座高尚,我们本就是一种人。
你又何必跟本座自相残杀,我们执念一样,何不联手,覆灭了这修真界,一了百了,多干净。”
秦言甩刀在它两掌之间划了深深一道,接着距离的缩近刺进它的锁骨之中,那里没有任何关键的连接更没有血管可言,肉泥陷入,又反向握住刀刃。
秦言面容平静道:“我和你本就是一体,你对多少人说过一样的话,我清楚不过,你的野心,你的执念,不过就是我最初的毁灭欲而已。我不喜欢,更不会再如此。”
“那当真可惜,分明本座所愿都要实现了。”心魔弹开匕首退后,“秦言,四境要覆灭了,你还在自顾自导演什么救世主戏码?”
“救世主?”秦言摇头失笑,手势暗起,“我从不想做救世主,以前不想,现在不想,之后更不会是我。我只想和你共赴消亡,那才是我该为这世间做的最后的一件事。”
“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