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晴:「舆论侵害的是基本认知。认知重塑是很痛苦的事,你不要陷进信息茧房。」
说完,她再加一句:「我从网上复制的。」
她呆坐了好一会。
池翮忙的时候,很晚才回来。
有时,姜临晴自己先吃饭。有时,非得等他回来。比如今天,她一定要和他共进晚餐。
门锁的“咔哒”声响起。
她拍拍脸,向着那边露出微笑。
池翮开门,抛了抛手里的钥匙:“开了一天的会。”
“累着了吧。”姜临晴迎上前去。她觉得这时特别像白头偕老的老夫老妻。
池翮:“光是营销方案就花了一个小时,他们讲半天讲不到重点。”
她接过他的西装外套:“你要不要把你之前穿的衣服拿出去啊?你老是添新衣服进来,没地方放了。”她的公寓才丁点大,就算收拾得井井有条,也摆不下另一个新衣柜了。
池翮亲她一口:“我们搬去大房子?”
她反亲他:“岂不是你变成大金主了?”
他一哂:“那不成,又违反池家的家规了。”
他时不时念叨池家的家规。他就是这样讲,从没提过家中有几人。
传闻里,他是一个私生子。
关于家规的话题,姜临晴控制在无伤大雅的范围:“你们家没有规定不许玩黄色游戏吗?”
“这个嘛。”池翮搂过她,在她的腰间摩挲几下,“人没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天赋异禀就是空谈。”
“你就抱着你的黄色游戏吧。”
他哼笑:“我有现实里的,为什么还要玩二维的?”
她的裙子被他摸得皱起几道纹:“我们要定个规矩。一周两次。”她伸出两个手指头。
“两次?”池翮的笑意立即淡了,“你开玩笑吧。”
“总而言之。”她给他甩了两百块,“今晚就不。”
池翮用指间夹钱:“听你的,就今晚。”但他偷了几个吻。
*
池翮的衣服没地方放了,姜临晴不得不把自己的衣柜清出来。
她打开衣柜门,半个身子探进里面,手里动作利索,抱了旧衣服出来。
她提起一件,往身上一比。她扯扯腰间:“我长胖了啊。”
“不胖,刚刚好。”池翮半靠在沙发,不向这边望。
她走到他的面前:“我以前穿这么小的衣服。”
池翮抬眼。
这是一条纯白的连衣裙,小得过了。
池翮:“你的是童装吧?”
她笑笑:“以前啊,我瘦得比较快。”
母亲生病,她跟着一起暴瘦,皮肤贴着骨头,肉仿佛被抽走了,胸骨露出。如果穿上吊带,和骷髅叉衣差不多吧。
据医生的分析,那时她的心理状况就有苗头了。
她自己不注意,放任着,累积着。
姜临晴拿了个纸箱子,把xs的衣服全部丢进去。她拉开窗帘,直直对着池翮笑。
他又在打游戏。
她两手抓住窗帘,一边松,一边紧:“你不是不玩游戏了吗?”
池翮:“你不让我玩你,我只能玩这个。”
姜临晴:“不是开会开了一天吗?早点休息。”
池翮:“谢谢大金主关心。”
姜临晴晃了晃手。窗帘滑动,露出药袋子的一角。
她有池翮,不需要药了。
*
很久不见的池翮和宋骞,在一个酒会上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