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泽也轻咳一声,收敛所有怒气。须臾之间,他又变成了女儿面前的温柔好爸爸。
季樱拔腿小跑过来,开心得伸手就将季淮抱了个满怀,不满地仰起小脸:“二哥又瘦了。”
看着季樱近在咫尺的脸颊,季淮什么气也没有了,但一想到她就要嫁人,他心都在抽痛得滴血。
他这么好的妹妹,凭什么便宜了那个老东西!
季樱已经忙着招呼着让佣人去洗水果泡茶,拉着父亲和二哥坐下,自己坐在中间:“来来来咱们呐,一起吃吃水果,聊聊天儿。”
季琛饶有兴致地坐在对面,看着那对被季樱别扭的凑在一起的父子。
蓦得间,季琛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尽消。这个家,哪里能少的了季樱。
傅景深这个老东西,可太便宜他了。
“二哥。”季樱替季淮剥着葡萄,抬眸问:“你后天晚上来吗?”
季淮牙关咬紧葡萄,语气切齿:“来,怎么能不来呢。”
季樱轻松地抒口气,“二哥能来就最好了,不然只能等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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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带上无法抑制的心酸:“嘤嘤,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二哥。”季樱耐心地说:“你先不要对三哥抱有偏见,等你试着和他接触,你就会发现他并不是外界说的那么…”
季淮半句话也没听进去。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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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嘤嘤已经被那个老东西洗脑了。
季淮在季宅坐立难安。只要一想到季樱要嫁人,就克制不住那股要揍人的欲望。
季樱今日穿了一袭红色的旗袍,乌黑长发挽起,肤白如雪,唇红似脂,中和了平日里的三分清冷,更显眉眼潋滟明丽。
“谁?”
季淮知道陈衷消息灵通,就没他不知道的事儿。闻言不耐道:“你查不查?不查我立马耍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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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查查。”陈衷预备浅查一下。
季樱站在原地,回头看向低首紧抿着唇线的父亲,失落地眨眨眼。
“没问题就更有问题了!”季淮骤然站起身,“二十好几都没有过女人,这一个月内突然迅速地要娶我妹,你还觉得这没问题?”
傅景深指尖从她簪子上轻抚而过,低声道:“让我拆一次就会了。”
随即傅景深手指离开她发尾,再到发顶,重复刚刚的动作。
傅景深没有否认,突然问她:“听说过新娘出嫁要梳头吗?”
傅景深上前,微微低首,凑近她细腻如雪的后颈,低语:“卡住了?”
季淮已经走到门边,闪躲的视线蓦然对上父亲凌厉的眼,又快速移开。
季樱:“你会吗?”
那头倏地就沉默了。一个答案在二人间呼之欲出。
“怎么样?”
当天,傅老爷子亲自监督,傅景深的姑姑傅佩也不远万里从沪市赶来监工,连平时神龙不见影的傅远都露了面。
傅景深看见她时,女孩正在理脑后的发髻,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蹙着眉,贝齿轻咬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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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樱应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微微有些恼:“三哥!”
季淮一上车便直接打电话给了陈衷,薄唇紧抿:“陈哥,帮我查个人。”
傅家包下了整个二层,从早上就开始命人布置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