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樱(我的月亮。...)

宠樱 槐故 4133 字 3个月前

季樱眼眸从桌面,一扫而过,低垂下卷翘眼睫,像是什么都没看见。

“我先去睡了。”她冷不丁说,还打了个哈欠,水光盈盈的眼眸望向他。

傅景深翻阅文件的长指一顿,另只手掐住她腰肢,“先在这儿睡,一会我抱你过去。”

男人下巴放在她头上,季樱娇小一只蜷在他怀中,莫名让她觉得自己像一只陪他解闷的小猫,还时不时被捋一把头发。

季樱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不要,这里太硬了。”

傅景深胸腔轻震,薄唇蹭过她耳畔,似乎笑了:“哪里硬。”

“你身上啊。”季樱后背紧贴他胸膛,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块块分明的肌肉:“硌得慌。”

傅景深低眸看向她。女孩素颜朝天,凝脂般的肌肤上几乎看不见瑕疵,红唇水润欲滴。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这种话不能随随便便和男人说。

手上密密麻麻的股权书,突然变得毫无吸引力。

傅景深忽地阖上桌上的文件,随手丢到一旁。长指掐住季樱下巴,气息紊乱地从她腮边开始吻。

季樱连困意都快吓没了。

这么久了,她对这种事也算摸索出一点规律。一般来说,顾忌到她身子,傅景深不会天天都要。特别是昨夜闹得本来就挺厉害的…

而且男人对工作有一种格外的专注,季樱是深思熟虑后确保安全,才会同意靠在他怀里的。

“你做什么?”季樱不敢动了,眼眸睁得大大的,“昨天不是有过了?”

傅景深轻轻挑眉,咬上她如玉般的耳垂,哑声问:“昨天也吃饭了,今天难道就不吃了吗?”

诡辩…

季樱被他亲得软了身子,满腔腹诽不知何处说,只能颤着声:“你好讨厌。”

女孩不会骂人,有时候被逼狠了,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

一开始,他还会停顿,确保自己是不是伤了她。后来,听不见都觉得不习惯。

舒服了喊,不爽快了也喊,哼哼唧唧的。傅景深没有告诉她,这种声音,只会助长他的欲.望。

桌上的文件哗啦啦地掉了满地,季樱不明白他怎么总会在这里突然来了兴致。

余光里,谢家的股权书就这样掉在地上,明晃晃地昭示着男人的野心。但现在,野心也丢了。平日里穿着西装,严谨自持的男人,一到晚上就化身成了狼。

“不骂我了?”傅景深双手撑在桌沿,低头抵上她额头,鼻息相闻。

“我教你几句,以后换着骂?”

季樱呆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中明晃晃地透露出“你是变态吗”的意味。

男人却是愉悦地笑了,“对。”

“就这么骂。”

季樱:“……”

秋日气温渐凉,季樱肌肤贴上桌案的瞬间,蜷缩起莹白的脚趾。

“有点冷…”

傅景深动作停顿,眼中恢复些许清明。

季樱体弱不能受寒,夏日里还能四处闹,现在入了秋,也不到开暖气的时候,得更仔细点。得瓷娃娃一般,千娇百宠地养着。

傅景深托住她后腰,站起身。

“去哪儿?”

季樱生怕他又想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花样。

“床上。”傅景深手掌贴上她细瘦薄削的脊背,压低声音,面不改色地说:“上床,就不冷了。”

……

再次醒来时,季樱差点又睡过了时间。

季樱揉着惺忪的眼,慢吞吞从床上撑起身子。薄被顺着细白的肌肤下滑到腰际,全身清爽干净。

在这方面,他虽然不够节制,但绝对体贴。

就是。

他不帮她穿衣服。

这让季樱每次起床,都得做许久的心里准备。

这两天频繁了些,季樱揉了把有些酸涩的后腰,从床头拿起手机,边走边来到衣帽间。

傅景深在十分钟前发来消息。

[今天让阿姨给你做了点心]

这男人…连她起床的时间都算好了。季樱换上休闲的衬衫和牛仔裤,长发扎成低马尾,简单洗漱装扮后,抬步来到饭厅。

估计傅景深交代过,阿姨刚走,桌上的牛奶还是温的。大概快到中秋,连点心都是玉兔形状,憨态可掬。

不得不说,这样的早晨是非常愉快的。

季樱吃着点心,另只手打开新闻,继续寻找关于谢家的消息。

她不清楚傅景深作何打算,是否还会和港城的亲人联系。

谢凌母亲,即二房太太,育有一子一女,谢凌排第二。但谢凌兄长谢坤是个地道的公子哥,光是港媒爆出的花边新闻就数不胜数,让谢老颇为不喜。

整个二房式微,直到一直不见经传的谢凌杀出一条路,二房才在谢家有了一席之地。但谢凌的位置坐得也不稳,谢家不知多少人想将她拉下马。

季樱捋着时间线,算出谢凌和傅家内陆的项目在傅景深两岁时结束,那之后,谢凌对外宣称感情不和离了婚,马不停蹄就回了港城。

这些年,谢凌的绯闻也有不少,男友大多年轻帅气,甚至最近爆出的华裔男模特,年纪比傅景深年纪还小一岁。

港媒至今还流传着一句话。

“人不可能永远年轻,但谢凌的男朋友可以。”

看完这些花边新闻,季樱连口中香甜的玉兔点心都没了滋味,心中沉甸甸的。

也不知道傅景深看到这些,会不会难过…

季樱托腮,退出了新闻界面,这时,于婉清的电话打来,问傅景深和老爷子各想吃什么菜,中秋一起准备了。

季樱想了想,道:“三哥口味比较清淡,除了不吃甜品都和我差不多,至于爷爷喜欢吃鲜甜的东西,妈妈可以准备一些笋和虾。”

听罢,于婉清还有些吃味:“嘤嘤记得这么清楚,妈妈喜欢吃什么还记得吗?”

季樱失笑:“我当然知道。”她随口报出几个于婉清最爱的菜肴,认真道:“三哥和爷爷都是我的家人,我关心他们是应该的。”

于婉清虽仍有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无奈,心中却是微微动容。

她的囡囡真的长大了,知道如何经营一段婚姻,心中开始有了除娘家之外的婆家。

或许,是真的不需要她插手过多了。

良久,于婉清低应一声:“妈妈知道的。”

-

一眨眼,时间来到中秋。当天气温回升,季樱换上了久未上身的旗袍,月牙白锦缎材质,配上珍珠项链,行走间,宛如月华流动。

穿上身,季樱看着穿衣镜,满意地弯了弯唇。

这是前些天,傅景深专门请人从拍卖会拍来的旗袍,名秋月。

“很适合你。”男人手掌从后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目光从后落于镜上,流连着于她眉眼。

季樱欣然接受夸奖。她将手中的珍珠耳坠递给傅景深,“要不三哥帮我戴上?”

傅景深接过小小的耳坠,低眸看向她精巧白皙的耳垂。

耳垂本就小,更何况几乎看不见影的耳洞。

“不怕我弄疼你?”他半开玩笑地说。

季樱看他一眼,嗔道:“那就没有下次了。”

傅景深失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珍珠耳坠凑近她耳边,没有戴,反轻捏薄薄的耳垂。

季樱被捏得脊背微紧,不太自在地说:“做什么?”

男人嗓音含着几分笑意:“我最喜欢这处。”

季樱一愣,听见他说:“比嘴巴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