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当啷”一声,柏空双手捧杯,豪气地犹如兄弟结拜一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楚逸尘:?这是哪门子的交杯酒?

他都懵住了。

这是柏空独创的交杯酒,因为柏树妖只跟他说要喝交杯酒,但是交杯酒怎么喝却没说,他又没见别人喝过,只见过男人在桌上互相敬酒时的姿势,便是这样双手捧杯,互相碰一下的,想来区别不大。

柏空酒都喝完了,发现楚逸尘还呆呆愣愣地举着杯,动都不动,便问了一句:“你不喝吗?”

他只是单纯地询问,但因为他那副十分具有欺骗性的冷峻容貌,落到楚逸尘耳中,就变成了一种威胁。

楚逸尘身体抖了抖,他是有些怕对方的,所以连忙举起杯,学着柏空那样将酒饮尽。

他喝得太急,一不留神呛到了自己,捂着胸口闷咳了几声,眼角也泛起了一抹酡红,显出几分诱人春色。

换旁的男人,看到此景定然心痒难耐,他们有时还会故意给妓子喂酒,享受对方犹如被□□过的可怜模样。

但柏空听到这咳声,耳朵却是一下子绷直了,也就是人形耳朵变化不明显,这要是搁原形,他的耳朵一定像是旗杆一样绷得直挺挺的。

他不会要死了吧?妖怪有些害怕地想。

在柏空心里,人类各个都像纸糊的,风大点都能吹破了,一般人死多少柏空都不太关心,但这个可是他媳妇,要这么死了,他找谁学情爱去?

他想要帮楚逸尘拍拍背,缓解一下,但是又担心自己这没轻没重的爪子是雪上加霜,本来人还有口气,被自己一拍直接就没了。

妖怪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幸好,楚逸尘咳了几声后自己缓过来了,柏空绷紧的耳朵也终于可以放松。

“我们洞房吧。”柏空赶紧说,他不敢再耽搁了,他要在风把这个纸糊一样的脆弱人类刮死之前,把正事办了。

楚逸尘被他这句吓得又咳一声,他五指捏紧,闷闷地应了一声。

终于还是来了。

他实在做不到去主动,便只能尽量表现得顺服配合。

他安静地靠坐在床头,看着男人脱下外层的衣物,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然后……越过了自己,整理起了床铺。

柏空把被子铺好后,示意楚逸尘:“你睡里面。”

楚逸尘不解其意,却还是照做了。

等他在里面躺好后,柏空又把被子一蒙,给他严严实实地捂好,务求不给风留任何一点刮死他的机会。

完事后拍拍手,吹熄了烛火,往楚逸尘旁边一躺,美美地睡了。

徒留楚逸尘在黑夜中睁着眼睛,茫然地想:这又是哪门子的洞房?